舅妈表示不相信,“怎么会?我们家小若根本不会开车!”
沈佳炜不知道怎么开口把事实告诉舅舅和舅妈,哽咽着,支支吾吾不想说。
舅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悲痛欲绝的抱着自己的头,哽咽着说:“造孽啊!着都是造孽啊!我们家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啊!”
舅妈一听,也立刻搂着舅舅哭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沈佳炜和李澈都感到非常不安。
李澈走到舅舅跟前,怯怯的问:“小若爸爸……”
舅舅猛一抬头,看见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立刻站了起来,悲愤的指着李澈。
“你!你!你!你和李德阳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他儿子……”
舅妈舅舅一听,此时仇人的儿子就在自己跟前,眼睛里恨不得杀了他。
啪!
舅舅狠狠的一掌打在李澈的脸上。李澈摸着脸,一脸茫然的看着舅舅。
“你们李家到底跟我们有什么仇!要拿走多少条人命才可以!”
沈佳炜和李澈都茫然的看着舅舅,不知道怎么应对。为什么若清对李澈那么敏感,为什么总是不提自己和李澈小时候,沈佳炜好像明白了。他骨气勇气想说出事实,他闭上眼,哽咽着道,“舅舅,跟李澈没关系,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若清……”
舅舅却无心听他解释,指着李澈歇斯底里。
“阴魂不散啊!你们李家阴魂不散啊!你来干什么!你爸爸拿走我们家2条人命还不够吗?现在小若又成了植物人,依家彻底没人了!你们李家满意了!”
“她舅舅……”
沈佳炜一语惊醒,不可置信的看着舅妈,又看向李澈。
——这个女人的父母……
这如暴雨般袭来的故事碎片,让李澈立刻想起父亲和母亲那日的争吵,以及后来家里再也不提莫城,等等,一直以来他没明白的事,此时似乎开始明白一些,随之心里也莫名痛起来。
“舅舅,小若的父母……”
舅舅还指着李澈,悲愤不已。
“是你们李家,都是你们李家害的!造孽啊!”
“你给我走!你给我走!你们全家都是杀人魔!”
“快走!!快走啊!”
舅舅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像疯了一样。
“小若啊!”
舅舅脚一软,便晕倒在地。
“医生医生!医生!快来啊!”
ICU门口又是一阵混乱,医生护士匆忙赶来。
沈佳炜怀疑的看着李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以及自己所揣测的。
“若清舅舅,说的……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李澈痛苦的摇摇头,自己不敢继续往下想。
故事被舅舅翻开,却留下更多的空白。2个年轻人,心里各自猜测空白的故事篇章,却无从消化。
沈佳炜靠在ICU病房墙上,他感觉全世界都是冰冷的,毫无生趣的。他希望依若清能立刻醒来,从病房冲出来抱着自己。
他全身还在发抖,肩膀轻微的震动着,全身冰冷,瞳孔无神的睁着,身体无力的一点点从墙上往地下沉。
啪!
整个人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发出轻微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