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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ldo;你查李家作甚？别告诉我你闲得慌。&rdo;

就像陆九霄了解贺凛一样，贺凛亦是了解他。

他知晓，以陆九霄的性子，你不吐点真的，他是不可能安分借出这笔银子的。

贺凛放下杯盏，&ldo;你还记得韩余吗。&rdo;

几乎是&ldo;轰&rdo;地一声，&ldo;韩余&rdo;二字如雷贯耳，炸得陆九霄一个措手不及。

他怎么会不记得？

就是那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称贺忱亲手谎写军报的韩副尉。

就是那个被他绑了，险些屈打成招，却在他被陆行禁闭期间人间蒸发的韩副尉。

贺凛继续道：&ldo;当年，我亲眼瞧见他进了李家后门，若我没料错，他应是李国公的人。&rdo;

言下之意，他是因此事才查的李家。

&ldo;噔&rdo;一声，陆九霄手中的杯盏重重搁在桌几上，他背脊挺直，眉眼隐隐蕴着怒气，道：&ldo;那你当年装什么哑巴？&rdo;

&ldo;我就是说了又如何，无凭无据，有人信吗？陆九霄，当年有人信你吗？圣上信吗？&rdo;

四目相瞪，二人心中皆是憋着一股郁气。

贺凛静下道：&ldo;李家打压世家也不是一日两日，尤其是手握兵权的世家，当年兄长锋芒毕露，成了他眼中钉也不是没可能。不过李家办事谨慎，难留把柄，这么几年明面上都干干净净，此次不过我赌一把，你就说，这钱借不借吧。&rdo;

&ldo;……&rdo;

陆九霄唇角紧抿，他好些年没受过这种憋屈了。

半响，他道：&ldo;最后一个。&rdo;

贺凛抬眉，&ldo;你问。&rdo;

&ldo;你早就知道，早就在查，这么些年瞒得结结实实，怎么这会儿肯告诉我了？&rdo;他眼尾轻佻，目光紧盯着眼前的人。

贺凛一顿，低头抿了口茶，道：&ldo;此事本与你无关，原也没必要因你我的交情‐‐&rdo;

&ldo;我和你没交情。&rdo;

贺凛滞了一瞬，&ldo;……原也没必要因此事卷入是非。&rdo;

可既他已陷是非，此事就另当别论了。

一来，他给陆九霄指了个方向，这小子不至连敌人在哪个方位都不知晓。

二来，他确实手头紧，而眼前这位世子爷，确实多金。

顷刻，&ldo;多金&rdo;的世子爷起身，走至书案边，拉开抽屉，将钱庄的钱印子丢了过来。

&ldo;就算你所言皆对，那李家为何对付我，我又不是贺忱，既没赫赫军功，也无兵权在手，他为的什么？&rdo;

贺凛接住钱印子，凝了他一眼，移开目光道：&ldo;谁知道呢。&rdo;

&ldo;许是你这人实在讨人厌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