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还用问,本宫的脑子不太好使,皇后的脑子只怕是更有问题,皇上自是知道有人欺负他的堂妹,便来教训与她。”
你说这颗圣诞树怎么就学不乖呢?堂妹?年纪都可以做爹了,居然是他哥,还是堂哥,这不是近亲接婚吗?就不怕生出个怪物来。太有勇气了。
冷笑一声:“本宫可不敢与贤妃比脑子,那是万万不及的。”
看着她那高傲的样子,我微笑的加了句:“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拼智商下限。”
“水柔你什么意思?”
把玩着橘子说:“字面意思,难道你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你!”她隔着老远指着我的鼻子,如果可以她一定会用她尖利的指甲,戳在我的鼻梁上。
这时庄公公才缓缓开口:“传皇上口谕:‘贤妃冲撞凤驾,对皇后无礼,本应重罚。念其伺候朕多年,并无过错,便罚其在钟毓宫闭门思过一个月,罚俸半年。身边宫女太监不知劝阻主子,自己去慎刑司领刑。至于抬撵太监连宫里路也认不清,留在宫中也无用,受刑之后轰出宫去。皇后对朕的处置可还满意?’”
问我满不满意?做给我看的,这唱的是什么戏,道:“臣妾不敢枉论圣意。”
我和贤妃的这一架,最后真正负责的却是那些无辜的可怜人,不仅是皇宫是这样,在现代的职场不也一样,一个团伙犯了错,主管永远是罚罚钱,顶多就降下职,可是他的下属命可并没那么好了,炒鱿鱼是难免的,现在只是场景换到了皇宫宫廷,人物由主管和普通小职员变成了贤妃和她的先锋队,一样的炒鱿鱼还要再加上一份竹笋炒肉。早知道会这样,那还不如当初便早早的让了她算了。
庄竖向贤妃行了个礼说:“贤妃娘娘得罪了,老奴也是依皇命行事。”
贤妃冷哼一声:“庄公公真听仔细了,没有传错圣意,皇上怎么会帮这个贱人!”
庄竖老脸一放:“老奴所传皆是皇上的原话,老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更改。最后老奴给娘娘一句忠告,皇后毕竟还是皇后,无论皇上怎么对待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都是这朝圣后庭的主人。”
贤妃气得眼睛都红了,怒斥出声:“好!很好!还愣着做什么,在这里让人羞辱看笑话吗?还不回宫!”
待贤妃一群人夹风带火离开后,庄竖转身躬身道:“娘娘,皇上还有口谕留于皇后:‘选妃大典就快开始,皇后要分清轻重缓急,不要再为小事耽搁,多费点心力,望其勿要再辜负朕对你的希望。’”
窝靠!老色狼,这老乌龟分明就是担心我和贤妃这一家影响到他和他未来美人妃子的床上大战,所以才出面调停,看起来极其公平,实际上也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况且他当着贤妃的面问我是否满意,还承认了我皇后的身份,他是真的想要我们和平共处吗?
哼!恐怕是他现在的心里正在狂啸着:撕吧,撕吧,你们尽情的撕逼吧。撕一个少一个,撕两个少一双,你们不撕,朕怎么给新的美人腾位子,你们不撕朕的国家怎么安定,朕的权利怎么更加丰满。****,他不是要美人吗?要战争吗?那好!身为一代贤后的我当然会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要求。美人嘛,本宫就给他好好选选。至于撕逼大战,早晚都要打响的,只不过主角不是我,是他。而我只要躲在一旁嗑瓜子,看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就好了。
随意的把手中的橘子皮往旁边一抛,引起树丛小小的震动,庄竖看了一眼,忙低下头。
专注着橘子大业说:“庄公公劳烦替本宫转告皇上:‘臣妾对于皇上的厚爱那是从心里感到由衷的感动,对于所犯的错误,时时刻刻如同五内俱焚般的痛苦。在冷宫的这些日子,臣妾的心境更是平和了许多,对世事也更看淡了许多,往日种种浮华不过是水月镜花,虚空大梦一场。臣妾时时感念皇上对臣妾的恩德,臣妾愿意在冷宫为皇上祈福,为朝圣祈福。此次,也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切!场面话谁不会说。
庄竖看了一眼正在与橘子做奋斗的我,眼里流露出一种名叫做惋惜的东西,躬身行礼:“是,皇后娘娘,娘娘如果没有吩咐,那奴才告退了。”
世事总是事与愿违,有些战争真不是想要避免就可以避免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机会选择要不要进这个局,因为我始终在局内。自认为旁观者的我,实际上也只不过是颗棋子,只是无法看清下棋的人究竟是谁。
“起驾~”声音比刚才不知道响了多少,瞬间就走出了气场,走出了风采。
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比我预料中快多了。
祈公公用手帕擦了擦满头的汗,气喘如牛:“娘娘,到了。”
暖儿扶着我的手下来,她的小脸上也满满都是汗。
我泛紫的双眸扫了一眼他,提起裙摆施施然的走上去,笑言道:“一半的路程这么快就走完了,公公功不可没。”
他浑身一抖,头垂得更低了:“这是奴才该做的,娘娘您上请。”
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双眸在刚才变的凌厉如冰刃,是我从没有过的高贵慵懒,威严压迫。出个门真累,这皇帝没事把楼梯建那么高做什么呢?人已经到齐了,啧啧,那个狗皇帝死老头还真是有艳福。
祈公公头一抬,脖子一更,压着嗓子:“皇后娘娘驾到。”
我扶着暖儿走了上去,优雅端庄的坐上了主位。这时我才发现“迟迟看到”上面原来已经被人预定了,我看着那几个女人,不过由于脸上的“唐妆”,我已分不清谁比较美,也分不清谁是谁了。幸好今天,我及时阻止了暖儿把我的脸当成彩色画报往上面泼色,要是弄成这幅样子,老娘死都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