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有拉上,月光毫无遮掩地撒了进来,舒杳在恍惚中,看到身上黑色的衣料起起伏伏,感觉自己仿佛在火上烘烤,烫得令人呼吸困难。
细细的肩带被他咬住。
睡衣质地顺滑,很快成了缠绕腰间的一抹黑绸。
沉野一用力,便将它彻底扯落。
他微抬眼眸,漆黑的瞳孔比黑绸更显得深不可测。
他的唇线稍显锐利,吻落下来的时候,却很温柔,如轻风细雨,滋润着她的双唇,但很快,强势的一面就展露无疑,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如疾风过境,没有给她丝毫犹豫的机会。
空气里水声暧昧作响,被子也随着他的手臂拱起。
舒杳的脑袋埋在他肩头,不敢往下看,右手轻轻抓着他脑后的发丝,就像飘在海上的人抓到了一株浮木。
夜色下,视线里闪过一抹晶莹,他的身躯缓缓压低。
舒杳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耳畔痒痒的,随即传来男人揶揄的嗓音——
“舒服吗?姐姐。”
仿佛突然从山间坠落,舒杳猛的睁开眼睛,身体醒了,但脑子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梦里抽身。
呼吸略显急促,一段段精彩的画面,在脑子里轮番放映。
舒杳耳朵发烫,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她明明一直都对这方面的事情没什么兴趣的啊。
大学的时候,女生们也会好奇这些,有时候被拉着看一些尺度比较大的电影,她们在旁边面红耳赤,舒杳每次都没什么反应,甚至一度被怀疑是不是性冷淡。
可是刚才在梦里,她为什么这么投入?
肯定是因为他睡前乱说话!
肯定是!
舒杳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侧头看去,窗帘紧闭着,角落小夜灯传来的些微光亮下,他睡颜安稳,额头前的碎发略显凌乱。
俩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他的左手压着被子,圈在她的腰上,以一个搂抱的姿势。
这个人。
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给她留下了后遗症,自己倒是睡这么安稳?
舒杳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一抬头,小饼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趴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舒杳骤然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心虚感。
即便那只是一条狗。
她把被子往上一扯,极轻的呜咽被吞没在被子里。
舒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会做这种梦,除了他睡前说的那些话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俩人现在睡的时候靠太近了。
和抱着没有太大的区别。
于是第二天晚上,舒杳决定让小饼干睡中间。
沉野刚走出浴室,就看到小饼干趴在舒杳身边,用身体把床分出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