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丝毫不耐烦,每次都表现得跟第一次道歉似的。
平时真没看出这人这么有耐心。
舒杳本来也没多生气,在他这一波波攻势下,那点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唇角轻扬,靠在窗台边回复:【它说的明明不是这句。】
沉野:【那它说的什么?】
舒杳:【它说,妈妈早就不生气了,爸爸笨蛋!】
为表示自己真的不生气了,舒杳特意抽了一天空,回辅川看小饼干,但没想到刚到辅川市区,就听闻一个噩耗——赵恬恬又失恋了。
舒杳迅速转道去了她刚谈完分手的餐厅。
到的时候,赵恬恬正坐在角落里大快朵颐,不像失恋,更像是来吃霸王餐的。
舒杳落座,开门见山问:“怎么回事儿啊?”
“没事儿。”赵恬恬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这次和平分手、和平分手。”
“是什么原因啊?”
赵恬恬不答反问:“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问了我前面那个没问我,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她举了手,而我——”赵恬恬微笑着吐出两个字,“不举。”
“……”舒杳愣了足足快十秒钟,才反应过来,“啊……你们已经?”
“没有啊。”赵恬恬叉起一块牛排塞进嘴里,“是我不小心看到了他抽屉里的检查报告知道的,啧,看着人高马大一小弟弟,一点看不出来。”
这,舒杳真的无从安慰起了。
她默默把桌上的牛排往赵恬恬的方向推了推。
()赵恬恬觑她一眼,笑了:“你尴尬啥啊?你才是已婚妇女哎。”()
舒杳脱口而出:那我们又没有≈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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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们还~~”赵恬恬满脸惊讶,把一个还字拖出了九转十八弯的气势,“没有啊?”
舒杳点头:“我的问题。”
“啊?”赵恬恬咬着叉子,面露担忧,“你也不行啊?”
“……”舒杳感觉喉咙口像被塞住了,“不是,是……我感觉我对确认关系,还有点害怕。”
赵恬恬:“害怕什么?”
有些真心话,如果是以前,她会让它埋在肚子里,不为人所知,但现在,她却觉得,有一个人愿意倾听,也不是一件坏事。
舒杳放下筷子,斟酌了许久才缓缓道来:“我一直觉得,不管是亲情友情爱情,都不是我生命中必须有的东西。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所有亲戚都觉得我很可怜,每次见到我就安慰说别难过,但我其实真没有难过。后来读书,我也懒得去认识新朋友,如果那时候不是你性格主动拉着我一起玩,我应该一直都是一个人。”
“因为觉得自己不需要,所以也很少给予别人这些情感,我以前是觉得,真挚的爱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但我现在担心的却是,我怕自己给不了他同等的爱。”舒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其实挺害怕,他哪天会因发觉我俩感情付出严重不对等而感到失望。”
舒杳想,就像上次因为搬家的事,俩人闹别扭,虽然很快就和好了,但那就像俩人性格矛盾的缩影。
或者说,是她性格劣势的缩影。
赵恬恬听完她的话,深深叹了口气:“杳杳,你的担心没有任何错,但错就错在,你这辈子太循规蹈矩了,你生平做的唯一冲动的一件事,应该就是和沉野结婚了吧?”
“嗯。”舒杳想了想,“大概还有辞职吧。”
“你看,辞职这种事情,放别人身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对你来说,已经要用冲动来形容了。”赵恬恬拍拍胸口说,“你想想赵恬恬我,这辈子做了多少冲动的事情,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我们总不能因为害怕被鱼刺卡喉咙,就一辈子不吃鱼吧?”
舒杳听劝的那一面,此刻又占了上风:“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俩人的饭吃了近一个小时,临近结束的时候,舒杳收到了来自沉野的消息,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舒杳偷偷觑了眼赵恬恬,有些不确定地回复:【不一定有空哎。】
她想的是,和赵恬恬有约在先,没有因为自己去看电影就把人抛下的道理,但沉野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
沉野:【怎么,前面十个谁还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