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堡的市政厅再一次灯火通明,可这一次仿艾尔议事会的大厅中,坐着的却不是被连夜叫起的市民代表,而是尊贵的公爵大人。
在窗户的一旁,巴曼达用羽毛扇遮住口鼻,同样坐在一张天鹅绒椅子上。
库什公爵一身睡衣,怒气冲冲朝着赞德培克骂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贞德堡十五岁儿童都制成葡萄酒了?”
“可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还有,敕令连什么时候要把他们都杀光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之前咱们压得太狠了,他们怀恨在心……”
“你不在场,他们认为你看不到他们的背叛,别小看这一点点差距,往往能决定谁能笑到最后。”
公爵立刻有些局促不安了:“那要不然我去另一边靠近城堡一点的地方?”
人家孔岱亲王来贞德堡第一是为了响应教会抓短毛的法令,抓住霍恩给教皇一个交代,其次才是来发财的。
实际上,公爵就算是想把贞德堡杀干净都做不到,因为他根本没这个实力。
这其实很符合霍恩对公爵实力的预判,000以上不到000人的步兵,其中战力垃圾的守夜卫兵和战力不错的雇佣兵大约一半一半。
最主要的是那近二百的超凡骑士,只要能解决那些超凡骑士,就只剩拿下公爵和城堡一个环节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弩箭便射出,尽管他下意识闪避了一下,箭头还是洞穿了他的左脸,从右脸刺出。
粗大的铁索将厚实的木板桥提起,四个桥墩,约0码的距离,便可以到达市民所在的街区。
要不要干脆先退一步呢?或者收买对方的领袖和民意代表?
思来想去,巴曼达还是做下了最终的决定:“我们法兰血冬大暴动的时候,付出了0000农民和000市民的牺牲,你们也应该要有这个觉悟吧!”
“不行。”还没等达内的话说完,巴曼达就强硬打断道,“咱们得待在这居中指挥,你不知道,咱们要是走了,本地士兵极有可能被对方策反或直接当逃兵。”
更别说把贞德堡所有十五岁儿童都做成葡萄酒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尽管还是会在城市广场前遭遇骑士们,可好过在市民路无处可躲地遭遇他们一**袭击。
“敌军,敌军来了!”
只可惜霍恩能想到的,巴曼达同样想到了。
这些流民居然能全须全尾地到达,真是一个奇迹。
当初法兰血冬大暴动的时候,0万农民从家出发,抵达并围困王都的时候,就只剩0万人了。
暴民必须要杀,不杀不行,本来想徐徐屠之,可蓝血事件一被揭发,双方都撕破脸了,斡旋空间几乎为零。
有些鄙夷地看了达内一眼,巴曼达不耐烦地叹气道:“你去那边布防吧,我在市民路这边督战。”
可就在这时,站在一个房屋的屋顶上,一名派出去的探子大声地朝霍恩这边大吼道。
他顶多祸祸一下本地的市民、商人和武装农地主,没看那群消息灵通的石匠都提前跑去乡下躲避了吗?
“那现在咱们怎么处置,他们这会儿已经到运河边了。”
敕令连呢?
孔岱亲王是比较爱惜羽毛的,小池城的大屠杀纯粹无稽之谈,都是那些被雇佣兵抢劫勒索的市民和小工坊主弄出来编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