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墨年不理解,一般小皇子过继给王爷,就和皇位继承权没有关系了,兰王难道觉得老王爷这是故意不让自己做皇帝?
楚离歌淡笑,“这还有一层缘故,老王爷之所以膝下无子,是因为钟情于先帝的一位宠妃,这位宠妃是越秦生母的姐姐,也是南国皇室的公主。”
“那和兰王有什么关系呢?”
“兰王就是那位宠妃之子,当然也有南国血统了。”楚离歌细心的为云休擦汗,慢慢揭开这皇家之间的秘辛,“先帝却不想让有南国血统的楚离祯去做老王爷的儿子,这才驳了他的请求。”
“那就是说,越秦的母亲和兰王的母亲是亲姐妹,那么越秦和兰王是堂兄弟了?!”墨年脑子总算清醒过来,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么?
楚离歌点头,“世上很少有人知道这层关系,原因在于越秦虽然出名,可是极少人知道楚国这位兰王。”
“那越秦将军会帮着兰王么?”墨华也是第一次听这复杂的关系,兰王和越秦都是知道自己生母的,那么他们会联合起来么?
楚离歌摇头,“绝不可能。”以楚离歌对越秦的了解,越秦对南国的仇恨是真的,而兰王竟然从小就是南国的牵线木偶,听从南国的吩咐,与越秦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看楚离歌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墨华也不再问了,墨年和墨素心里久久的沉浸在得知了皇家秘辛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云休的状态越发迷离,楚离歌的心思一心在云休身上,更是无暇顾及兰王等人了。
日头到了中午,林柏和墨青总算带着墨鹊进来了。
墨青带着墨鹊进殿,墨鹊刚要行礼,楚离歌就一把抓起他,“免礼了,快去看看云休。”
墨鹊面上带着黑纱,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轮廓坚毅,好像比起之前要瘦弱很多,墨年也拉起墨鹊,“快点啊,愣着干什么!”
墨青却按住墨年的手,摇头,“等一会,给他一点时间。”
“什么?”墨年不解的看着墨鹊,却发现手下的触感有些微妙。墨年低头,发现墨鹊十指上竟然缠满了纱布,“这是怎么了?”
墨鹊挥挥手,沙哑的说道,“无事,受了点伤而已。”
“那你怎么诊脉啊?”墨年心急,冲动之下问了出来,楚离歌也正在怀疑这点,但也知道墨鹊是喜乐神医的不外传弟子,应当知道诊脉是第一步。
墨鹊拿下面上的黑纱,露出那张布满狰狞伤痕的脸,“我有不诊脉的办法。”
“你有把握吗?”楚离歌看着墨鹊似乎真的没办法诊脉,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圣子大人不要心急,说不诊脉,还是要墨玉来帮我一把。”墨鹊回头叫来墨玉,小声的嘀咕几句,墨玉点点头,便走到云休床边。
墨鹊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扔到墨玉怀里,郑重的说道,“诊脉吧。”
墨玉便从小瓶子里倒出了一粒药丸,作势便要往云休嘴里送,楚离歌却看不下去了,阻止道,“有把握么?”
“八成。”墨鹊面无表情的说道,“圣子大人还有办法么?”
“我希望你清楚,我千辛万苦的把你救回来,是为了什么。”楚离歌冷眼看着墨鹊,本来可以先把宗珂救出来,可是宗珂伤的太重,实在是没办法赶回来,楚离歌这才先一步让墨鹊赶来,若是墨鹊治不好,那可真是命了。
宗珂引荐了墨鹊,喜乐神医多半不在,都是宗珂在教导墨鹊,在墨鹊心里,自然与宗珂的情谊更深,况且若是让他选,他一定会先让宗珂回来,而不是留宗珂在那南国小镇,忍受无边的黑暗和伤痛,“宗师兄就算来了也没办法替主子医治,圣子大人又何必说狠话。”
“墨鹊!”楚离歌听出话中的怨恨,同时更加气愤墨鹊这么快就忘记了云休,此番云休中毒难解,境况危险,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宗珂么!
“这也是我为什么站在这里,圣子大人这是在拖延时间!”墨鹊竟然没有被楚离歌的气场所震慑,大概因为墨鹊也是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惧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