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殿门口,楚离歌还没开口,门就打开了,兰王充满悲伤的脸出现在楚离歌面前,“离歌,你总算来了,皇兄快要不行了。”
兰王话音刚落,底下的后妃们就爆发出了响彻天地的哭泣声,在那虚假的哭声之中,楚离歌冷笑着进了殿,发现殿中竟然没有别人,只有躺在病榻上的楚离寰和兰王。
“兰王兄。”
“先看看皇兄吧。”兰王淡笑道,“对了,墨云郡主如何了?”
楚离歌来到楚离寰的床前,看着楚离寰花白的头发,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语气更是嘲讽,“登基以来,皇兄夙兴夜寐,一心为楚国,无不殚精竭虑,临终前兰王兄衣带不解的照料,离歌当真是感动至深,手足情深也不过如此吧。”
兰王笑笑,为楚离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离歌,你还在记恨我们?”
“记恨?不敢当。”楚离歌笑着摇头,环顾四周,金碧辉煌的天子寝宫,目光所及之处富丽堂皇,就连焚烧的香烛都是钱的味道,深呼了一口气,“当年之事不是你或是皇兄可以左右的,我又何来的怨恨呢。”
兰王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墨云郡主如何了?”
“她很好。”
“清虚道长说,墨云郡主是楚国的贵人。”兰王看着楚离歌,试图从楚离歌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楚离歌不肯来见自己,肯定是因为云休还未脱险,那如今看来,云休是安然无恙了?
“一派胡言,清虚道长人呢?不如叫他出来对质?”
“清虚道长失踪了,早上之后就没人见过他。”兰王自然不会告诉楚离歌,清虚道长已经死了,可是楚离歌却已经知道了,墨青所说的棺材里面的人,一定是清虚。
楚离歌一脸嘲弄,看着兰王这张嘴脸,已经懒得做戏,“楚离祯,二十年来你才是真正的殚精竭虑,为国分忧啊。”
兰王见楚离歌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居然大笑起来,“离歌,你太年轻,真是没有耐性。怎么不再等等呢,再等等或许你就能活下去,说不定还能做个亲王,如果你听话,我还会让你和墨云成亲,这样不是很好么。”
“楚离祯,你要坐上那个位子么。”楚离歌指指前殿,那是楚国的龙椅。
“只有我想坐,你不想?这楚家的皇子,谁不想坐上那个位子?楚离歌,你在这装什么良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楚离祯奸笑着看着楚离歌,“从小你就是这样,不声不响的得到想要的,你以为现在还是如此么,真是做梦。”
“楚离祯,说到底你还是要谢谢父皇,当年老王爷要让你过继去他那一脉,若不是父皇一力阻拦,如今你脸觊觎皇位的资格都没有。”楚离歌故意戳中了楚离祯的痛处,对于那一段回忆,楚离祯是竭尽全力想忘记了,自那以后,他也就主动和老王爷划清了界限,再也不做会让先帝误会的事情,可是在那个时候,老王爷的确是最疼爱楚离祯的,楚离祯失去的和他得到的一样多。
楚离祯果然被激怒了,食指指着楚离歌气的上下嘴唇都在颤抖,“你以为翻旧账就可以伤害我么?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胆小的楚离祯么!”
“当然不是,你的心结不是你的过去,而是你的血脉,你的生母,南国的长公主,说到底父皇还是忌惮你的外邦身份,否则当初又怎么会轮得到楚离寰继承皇位呢。”楚离歌轻描淡写的笑笑,“南国一定给你开了很高的条件吧?”
“楚离歌!说起来,你的血脉又高贵到哪里!”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看一看,最后谁能坐到这个位子了。”
楚离祯摊开手看似无辜的笑笑,“楚离歌,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已经输了,这盛都都在我手下了,今日便叫你进来了便出不去!”
“二十年来,你蝇营狗苟,不过就是赚了点钱而已,况且现在还是在宫中,楚离寰还没死,禁卫军就在门外。你有什么本事让我进来了便出不去?”楚离歌故意激怒楚离祯,想引出楚离祯的下一步计划。
楚离祯果然中计,“禁卫军?禁卫军已经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只有束手就擒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