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在握,东条英机的&ldo;剃刀&rdo;性格更无阻遏。东条英机一接任陆相,就发表讲话,提出了对内要&ldo;整顿国内组织,确实使战时体制臻于完善&rdo;。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刚刚上任就迫不及待地立即派遣日军进入印度支那南部。
在东条英机的支持下,日本的法西斯组织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成立。近卫内阁又在1940年9月与德、意签订了《三国军事同盟条约》,形成了法西斯轴心。
此刻的东条英机踌躇满志,他捏着一只拳头喊叫要把整个中国置于死地,捏着另一只拳头要向东南亚扩张。为了实现这个狂妄的理想,他扩充了&ldo;七三一&rdo;细菌部队,拟定发布了法西斯军人精神教规《战阵训》,强调日军士兵&ldo;命令一下,欣然赴死&rdo;、&ldo;不自由应思为常事&rdo;。
东条英机终于达到了罪恶的顶峰。1941年10月18日,东条英机逼迫近卫退位,自己登上了首相的宝座。他一上台就尽显其专横跋扈的&ldo;剃刀&rdo;本色,实行法西斯独裁,打击排斥异己,独揽军事财政大权,一身兼任了内务大臣和陆军大臣,后又兼任了外务大臣、军需大臣、商工大臣、文部大臣及参谋总长等要职。他把日本所有的力量都压进了大炮的炮膛,向一切能够得着的地方轰击。11月初,以东条为首的日本政府,在御前会议上通过了对美国、英国和荷兰开战的决定。11月中旬,东条在临时议会发表战争演说,谴责英、美阻碍日本进行侵略扩张,并号召国民节衣缩食,叫嚣&ldo;一亿国民齐上阵&rdo;。临时议会根据东条的要求,通过了38亿日元的临时军费追加预算案。
东条英机在疯狂备战中,始终也没有忘记已经叼在嘴里的肥肉‐‐‐中国。当上首相的第一天,他在施政演说中就指出:&ldo;完成中国事变,确立大东亚共荣圈,以贡献于世界和平,为帝国既定的国策……在皇威之下,举国一致,为完成圣业而迈进。&rdo;东条英机高举战刀,发出了战争的总号令。
正是在这种野心的支配下,东条英机于1941年12月8日,命令日本联合舰队偷袭珍珠港,发动了太平洋战争。同日,日军根据东条英机的命令,陆续开始对泰国、马来亚、菲律宾、关岛、威克岛、吉尔伯特群岛及香港等地发动进攻。当天,美国、英国宣布同日本处于战争状态。
起初,战事发展对日本有利,东条和他的同伙欣喜若狂。这恐怕是东条英机一生中最得意的日子。东起中途岛,西迄印度洋东岸,北邻西伯利亚,南止澳洲北岸,这一片广阔地域尽落日本军队手中。皇军的神威似乎是天下无敌,日本的最终胜利似乎指日可待。
在日军铁蹄的践踏下,被占领区内的人民生灵涂炭,无数平民作了日本鬼子的牺牲品。
但从1942年夏天开始,整个亚洲和欧洲的战争发展,都开始对日本不利了。
1942年5月,以东条英机为首的日本政府,命令日军联合舰队占领中途岛和阿留申群岛,但日军在中途岛战役中受到重创,损失大型航空母舰4艘、重巡洋舰1艘、飞机400多架、兵员3500人。
1943年2月,30万德军在斯大林格勒被歼,欧洲战事从此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希特勒元气大伤,一蹶不振。意大利墨索里尼政权,因盟军在1943年9月于西西里岛登陆而摇摇欲坠,最后被推翻。同月,刚刚成立的巴多格利奥新政权向盟军无条件投降。法西斯头子墨索里尼被人民吊死在街头。自此,日本失去了一个战争伙伴。
1.送东条英机上路(5)
1944年4月中旬,为加强中国大陆日军与南洋日军的联系,东条英机命令在华日军执&ldo;一号作战&rdo;手令,尽快打通横贯中国的平汉、粤汉和湘桂铁路。这是东条在中国内地发动的最后一次较大的攻势。同年7月18日,由于日本在与美国的海战中屡遭重创,在侵华战争中连遭失败,东条内阁被迫辞职。东条英机辞去日本首相、陆军大臣及参谋总长职务,退出军政舞台。小矶内阁取而代之。
但是,狂热的法西斯主义者东条英机不甘寂寞,仍在幕后施加影响,小矶内阁继续执行着东条的战争路线。甚至在盟军攻陷冲绳之后,东条和其他法西斯军事头目仍狂妄叫嚣&ldo;决战到底&rdo;的冒险性自杀口号,完全不顾日本经济衰微和人民经受着饥寒的实情。甚至直到《波茨坦公告》发表之后,苏联出兵东北,日本内阁在讨论无条件投降时,东条还在阴暗的角落里直接或间接煽动宫廷叛乱。
◆罪恶的终结
日本战败投降后,罪行累累的东条英机就开始在绝望的混乱境地中挣扎。他每天都很少走动,总是躲在书房里,装模作样地翻阅书报。当时东条英机的心情忐忑不安、极为矛盾,他想无非就是两种结果:第一个就是可能不会审判他,第二个就是审判他,但他对此不愿意接受,因而他做好了自杀的准备。
曾在东条英机手下吃过败仗、被迫逃离菲律宾的麦克阿瑟将军怀着私仇,把自杀的东条英机救活后,又恨不得即刻把他掐死。他一再要求把东条英机等人作为乙级战犯,由美国单独审判。但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没有允准。
在所有送交远东国际法庭审判的战犯中,东条英机是罪行最大的一个。在审判庭宣布的判决书中列了55项罪行,东条英机一人就占了54项。但在审判的庭审阶段,东条英机却公开宣称自己无罪,并极力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