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见米雪蹲下身,非常认真地将头往前抻,她不由得打抱不平道:“雪儿,云星染刚刚都那么对你了,你还找这么认真做什么?
更何况,云星染那丫头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平日里抠抠搜搜,跟个玻璃公鸡成了精一样,她会丢东西?我才不信呢!无非是做做样子,你可千万别被骗了。”
铁公鸡还能掉点锈,玻璃公鸡那就真的是一毛不拔!
“其实,我也不。。。。。。”
米雪张了张嘴,刚想说她也不信的,可转过头来余光一瞥,就看到了同样帮忙找东西的东方漓。
她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异色,不过转瞬即逝。
下一秒,少女露出和衣裳上的白花一样干净的笑容:“其实,我也不是计较的人,云小姐性子急躁,她说的那些无非是气话罢了,我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呢。
再者说了,这手链都丢了好几日了,云小姐却还心心念念一直惦记着,这说明丢失的东西对她极其重要,能帮人一点儿是一点二吧。”
米雪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话落,果不其然,就看到旁边的东方漓眼里划过一抹赞许。
“米小姐果然不愧是西楚第一才女,不仅有才,还很宽容大量,你能有这份胸襟真是太难得了。”
二人一唱一和,姜酒倒显得有些不合群了。
她看了看米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以前云星染也不是没有针对过她,而每次针对过后,米雪表现出来的反应,可不像现在这样大度。
不过,姜酒也没太放在心上,她更在意的是。。。。。。
姜酒看向东方漓,侧了侧头:“漓哥哥,您平日里不是最讨厌云星染了吗?怎么今天突然帮她说话?”
“人也是会变的,”东方漓的眸光闪了闪,含糊其辞地道:“在泰琼镇的时候,她和顾公子救过本宫的命,于情于理本宫也不能对她太刻薄。”
“是吗?”
姜酒有些将信将疑。
东方漓和云星染之间的梁子结了十多年之久,是单凭一条狗就能化解得了的恩怨?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东方龙轩知道了东方漓在泰琼镇险些被狗咬死的事情后,就赶忙找来国师,为东方漓卜了一卦。
对方掐指一算,说他之所以屡屡不幸,是因为得罪了命中的贵人,而那位贵人又好巧不巧不是别人,正是云星染。
同时,国师还说了,云星染活得越久,东漓国的国运就会越红火。
从这以后,东方龙轩对云星染的态度就变了。
以前看她啥啥不顺眼的,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方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受他老子的影响,东方漓哪里敢针对她?
每次说那丫头两句坏话,都会被东方龙轩怼回来,说他不识时务,竟然做出这么多违背天意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东方漓就一肚子憋屈。
幸好的是,这个女人早早地成了亲。
要不然,凭他父皇的性子,就算是绑,也要把云星染绑回东漓国和他成亲。
那日子可就太可怕了。
“。。。。。。”
几人说话间,在场所有的官家小姐和公子们,都纷纷围绕着湖边仔细搜索了起来。
好好的相亲宴一时间变得戏剧了起来。
“有劳大家,帮忙仔细一些了,那条手链对我很重要的。”
云星染没有注意到姜酒三人的交谈,她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