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也笑了笑,没滋没味地扒饭。
刚回家时,思瑞可不是这么说的,差不多每顿饭,她都要把欧阳勋夸上好几遍。
那时候思瑞能说能笑,心里没有秘密。静宜还以为出走的阴影已经烟消云散了呢!但没多久,思瑞就流露出烦躁情绪。
一开始静宜以为是作业太多造成的压力,后来发现不是,她似乎在期待什么,手机有点动静就眼睛发亮,之后又露出黯然的神色。显然,她期待的东西迟迟没有出现。
静宜试着和女儿沟通,但思瑞什么都不肯说,一天比一天沉默,静宜才着急起来。
想来想去就想到了欧阳勋,思瑞和他相处了大半个月,说不定她的秘密欧阳勋能有所察觉呢?
她找欧阳勋咨询,欧阳勋却仅仅隔靴挠痒般安慰了她几句,“应该还是出走造成的影响吧,毕竟是她出生以来最惊险的一次经历……过一阵就好了,你别太担心。”
静宜感觉欧阳勋似乎不太愿意再卷进来,当然她没权利指责他,欧阳勋的确对思瑞不负有教育责任。
此后静宜没再为思瑞的事打扰过他。
“明天周六,惠叔叔休息,他跟我说了好几次,想请我们吃顿饭。”静宜观察着思瑞的神色说,“惠叔叔的意思呢,等你一开学就更难找到时间了……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
始终沉默的思瑞忽然仰头说:“那就明天吧!”
静宜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反而愣住了。
思瑞刚回家时,惠正民就来看过她,也提过两家人一起吃饭的事,但思瑞的抵触情绪比较强烈,静宜就回绝了惠正民。
“等等再说吧。”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思瑞见静宜不说话,有点诧异,“怎么了,妈妈?”
“你……不是在赌气吧?”
思瑞笑笑,“我为什么要赌气呀?惠叔叔诚心诚意请我们吃饭,我们干吗不去?不去不是没礼貌吗?”
她夹了块带鱼放在静宜饭碗里,“妈妈,你不用老是想这想那担心我,就是吃顿饭,又不是考试。”
静宜见她神色自如,也放松下来,“那,一会儿我就给他打电话?”
“好呀!”
一如既往,依然是静宜带着女儿先到,在餐厅喝了十分钟柠檬水,惠正民才匆匆赶来,一露面就抱歉,“早上去了趟单位,被逮住开了个小会,没控制好时间……思瑞,真对不起,叔叔请你吃饭,结果自己迟到了!”
思瑞说:“没关系惠叔叔,您先坐吧!”
惠正民坐下后,又为另一件事道歉,“本来要带惠轩哥哥一起来的,不过我跟他约晚了,他今天和高中同学有个聚会,晚上都不一定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