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月坐定了,丫头们上好茶点了,何大人把屋里不必要的丫鬟支使出去了。这才拱手道:“不知贱内犯了什么大错,还请世子夫人明显,这样我也好亲自向世子夫人请罪。”
刘月眼皮也没抬一下,依旧喝着杯子里的茶水。枝儿冷哼道:“何大人还真是驭妻有道,何夫人在侯府居然辱骂世子夫人,还说世子夫人是贱民。更重要的,何夫人居然动手打世子夫人,还把侯府花厅的东西全打碎了。
奴婢本不想说的,这等话说出来,好像显得咱们定北侯府小气。可是何夫人这翻做为,真不知是对定北侯府不满,还是对世子夫人不满。何大人也是朝中大员,应当知道这何夫人犯了多大的罪。”
刘月只打量了何府几眼,就知道这位何大人惯会享受,这屋里看似寻常的东西,件件都不寻常。怕是太子拿不少银子收买他吧,才能让何大人甘心为太子办事罢。
难怪何夫人平日里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手里有银子,这底气自然足一些。
有自持太子党,将来太子有登位,何大人必会再升几级,到时候何夫人还会把谁放在眼里。这次广府的事情,刘月肯定,一定也有何大人的身影。何大人这么贪,能不去分一杯吗?
何大夫见一个丫鬟都能指责自己,脸上很不好看,可是谁让这丫鬟的主人,就是世子夫人呢?现在定北侯世子正得皇上重用,人人都巴结着呢?
自己不仅要巴结,还得好好的巴结呢?何大人对世子夫人拱拱手:一脸讨好的笑,圆胖的脸把眼睛都挤没了:“还请世子夫人人恕罪,贱内损坏侯府的东西我一定会赔的。
当然贱内辱骂世子夫人之事,还请世子地人高抬贵手,放了贱内这一马。贱内也是一时糊涂,世子夫人一向心善,定不会再追究此事的。”
刘月这才抬眼,淡淡的看着何大人,冷笑道:“何大人放心,本世子夫人自是不会同何夫人一般见识。可是何夫人这嘴上没把门的毛病,何大人还得好好调教,这次得罪本世子夫人也就罢了。他日若得罪贵人,可就不会这般轻松揭过去了。
不过今日除了送何夫人回来,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像何大人求证一二,只是不知何大人可否赐教呢?”
何大人脸一僵,“世子夫人尽管问,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月入下茶碗,眼神冷漠:“今日最让本世子夫人为难的,莫过于何夫人所求之事了,何大人想必不知吧!何夫人居然假传太子旨意,何夫人说太子命世子爷为京城涉案官员脱罪,当时本世子夫人就直接甩了何夫人一个耳光子。
这太子殿下如何会做这样的事呢?这不是诬陷太子殿下吗?皇上和太子殿下,自然会是想着严惩那些贪官污吏,那么太子岂会让世子爷去犯罪呢?那么也就是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何夫人诬陷太子清誉,何大人说可是这个理?”
何大人本想说这就是太子的意思,可是却实在说不出口,若真说是太子的意思,这位世子夫人会不会拿下自己,然后跪到宫里去,在皇上跟前说此事呢?
何大人明白了前因后果,才突然发现,这位世子夫人是借此发作罢了。说白了,她就是不想应下此事,又不想得罪太子,就只能装糊涂了。
而且这事若真闹大,太子更不好发作定北侯府了,不然就是坐实了太子命世子爷为贪官脱罪的事实。到时于太子的名声可是大大的不利。所以今日这委屈必需咽下去,还得心甘情愿的咽下去才行。不然这位世子夫人可不会善罢干休的。
何大人苦着脸,挤出笑来:“世子夫人说的没错,这全是贱内上糊涂,随便乱说话。还请世子夫人海涵,不要放在心上。
贱内这些日子病的迷迷糊糊的,所以她说的话世子夫人全当做鬼话吧!世子夫人放心,贱内不会再去侯府扰世子夫人清静了。我也不会由着贱内在外面胡言乱语,世子夫人尽管放心。”
刘月脸上虽是笑,可是那笑却并不达眼底,反而嘲讽味更浓一些。“何大人真是明白人,难怪何大人能身居要位。
这与何大人这份眼力劲分不开,何大人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本世子夫人自是不会再计较,何大人也请放心,今日之事本世子夫人就当没听到过。”
何大人赔着笑脸道谢,然后自然又是一翻感激不已。刘月见事情办成了,也是一分也不想再多留,立马就走身出了何府。而何大人则亲自送到府门口了,见世子夫人的马车走远了。这才收起笑的发僵的脸,立马朝府里走去。
何夫人一回到自个的院子,就把身边的丫鬟好好发作一通,就像平日里何夫人心情不好一样。直接让身边的丫鬟们罚跪,好像这样才能让何夫人有一种满足感,觉得自己到底是贵妇,不同于这些下贱的丫鬟们。
可是今日何夫人虽然罚了丫鬟们,可是心里依旧害怕极了,何大人的脾气何夫人最了解决不过了,若是老爷拿自己出气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府里的那些妾室,非笑话死自己不可。而且还会更加不听话,不服管教。(未完待续……)r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