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才不喜欢他呢,只是好奇令牌到底是什么。”
沈月烟拽了拽沈父的衣袖,撒娇央求:“爹,您总要都告诉我,我做事心里才有数。”
哪怕是家人,她也不想盲目听从。
现下这种局势,当然是保命最重要。
“安亲王手握十万兵权,这十万兵将非大乱不受皇上调派,捏在他手里,皇上自然寝食难安,你能偷得兵力令牌献给皇上,便是朝廷的大功人,爹的好女儿!”
沈父一番话说的十分豪迈,激动得两眼放光,仿佛为皇帝即刻去死也心甘情愿。
沈月烟无语凝噎。
她怎么觉着沈父被皇帝PUA了?连带着也要PUA自己女儿。
“我偷令牌,陆锐玉发现了怎么办?”
沈父拍拍她的手,不以为意道:“到时候我和皇上会设法让你离开王府,你安心就是。”
沈月烟挤出一抹笑,没接话。
她要真是被发现,不等喘口气就会被陆锐玉杀了。
这是个坑,巨坑。
谁要是跳才是傻子。
沈月烟胡乱敷衍两句,保证七日之内会拿到令牌,这才得以从书房逃脱。
从府离开,陆锐玉没再骑马,特地坐进马车里。
沈月烟已经明白皇帝和沈家针对他的原因,更清楚他为何要韬光养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察觉到她的不自在,陆锐玉眼里闪过冷光,眉头微微凝着,“岳丈将你带到书房说了何事?”
“一些家常话罢了。”沈月烟往旁边挪了挪。
陆锐玉没再说话,面无表情看向马车外。
过往路人们看到纷纷避让,神情惶恐。
沈月烟看得奇怪,“你喜喝人血的传言是怎么来的?”
她话音刚落,陆锐玉便愣了愣。
第一个觉着这是传言而非事实的人,竟然是沈月烟。
他抿紧唇,语气却软了下来,“不是传言,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怎么被本王解决的都不知道。”
“切!”
沈月烟撇撇嘴,随之转头看向另一边,心里暗暗盘算。
再留在王府里,她不是被陆锐玉当成奸细杀了,就是会被皇帝逼迫干偷鸡摸狗的事。
这种被掌控的人生,想想都要窒息了。
思及此,沈月烟不由轻咳两声,“王爷,能商量个事吗?”
难得她用略微弱势的语气说话,陆锐玉却听得警惕,总觉着她目的不纯,“说。”
“唉,我知道你也不待见我,王爷心里只有那个阮春珠。”沈月烟无奈叹气,神情伤感,“我也不想在府里碍王爷的眼。”
陆锐玉听得挑眉,“所以?”
“咱们和离吧!”沈月烟猛地抬头,认真又诚恳,“你放我离开王府,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我会离开京城的。”
陆锐玉眯起双眸,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个来回。
去书房和沈国公密谈,却突然提出和离,其中必定有诈。
见他不说话,沈月烟伸手晃了晃他的衣袖,“王爷,你倒是说话呀!”
“成亲不易,本王轻易不会和离。”
陆锐玉淡淡回绝,不欲多说。
沈月烟蹙了娥眉,“可我为正妃,阮春珠会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