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翔子做了不知道是该做的还是不该做的那事以后,翔子并不是每次都配合我。因此我不再轻举妄动,甚至避免与他的身体接触。后来我发现某些凌晨的时候翔子主动抱我,而且随我搞他,他也必定回报我。
记得是在很强的阳光下,我和戴晓翔走在皇后区一个远离地铁的所谓相对高尚住宅区。每家门前的糙坪虽然不大,但却打理得非常讲究,有些一看就是经过专业的园艺设计。翔子瞧着喜欢的举起照相机拍了一张,他回身,对我说:华子,你别动,你站好了。我按他的要求去做,他按下快门。我并不喜欢被照相,但对于翔子的热情还是配合一下。
&ldo;这样的环境真慡,走了这么长时间,一个人没有。&rdo;翔子说这番话时脸上带出陶醉的表情。
&ldo;据说美国大部分是这样的地方,等买了车,咱们到上州,见识见识真正的美国。&rdo;我回答他。
走了一阵,翔子问我:&ldo;咱们就租刚才看的那个,看房子我都看烦了。&rdo;
&ldo;离地铁站太远,你想都别想。&rdo;
&ldo;还要再看啊,累死我了,你饿不饿?我可饿了,走不动了。&rdo;翔子说着一屁股坐在路边低矮的台阶上。我也同他一样坐下来,我掏出烟,并递给翔子一根。我们坐在马来崖子上吞云吐雾。
我环顾四周,知道自己目前的举止实在太……用王芳的话说太没美国男人的风度了,很不附和这里鸟语花香、殷实富足、安静祥和的高尚气氛。但我确实的同翔子一样又饿又累,需要那戒不掉的烟瘾帮我缓解饥饿与疲劳。哎,真他妈的,就给伟大祖国丢一次脸吧。
翔子转过头,好似研究般望着我,问:&ldo;看什么呢?想什么呢?&rdo;
&ldo;来这里不是为什么四子嘛,车子,房子,妻子,儿子……你看这儿的房子怎么样?&rdo;
&ldo;你真想留在这里?&rdo;翔子问我。
&ldo;美国梦啊。&rdo;我自嘲地笑笑:&ldo;你不想留?&rdo;
&ldo;没想好,我第一步先要想怎么留,留这里干什么。&rdo;
&ldo;你不是说要念书嘛,纽约可有很好的学校读艺术专业,哪天你来我那儿,到那些学校的网页上查查。&rdo;
&ldo;哪有那么容易,要考英语,要赚到学费……对了,到底网页是怎么回事?&rdo;
我和翔子正闲聊,看见马路对面的房子里有人出来。看着老头向我们走来,翔子有点紧张,问我那老头要干什么。白人老头很警惕地对我们说哈罗,他用非常不友好的语气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助。
我们站起来,翔子把那么长的烟卷往地下一扔,拉我说:咱们赶紧走。我舍不得扔烟头,一直掐在手里。我对老头笑了,告诉他我们是哥大的学生,从朋友家出来,一时找不到地铁站了。大概我说的话让老头将我们排除在劫匪、偷渡客、亚裔黑社会分子及社会闲散人员之外,他给我们指路,并问我们是不是韩国人,我告诉他我们是纽约人,他很明显的不满意我的回答,穷追不舍地问我从哪里来,我说哈林区,我们来自哈林区,说完我冲他一乐。
摆脱老头的纠缠,翔子看看我,突然笑了。我也看看他,不知道他笑什么。我们都不说话。
来到地铁站口,我看见有卖热狗的推车,于是买了两个热狗和矿泉水。我递给翔子一套。翔子建议说今天不看了,好好吃顿饭,下午他去画画。我说再打两个电话,最好今天能找到,否则只能下礼拜再说了。
&ldo;下礼拜就下礼拜吧。&rdo;他回答。
&ldo;这礼拜能解决的事情就解决了,拖什么劲儿。&rdo;我皱眉,语气很生硬地回答。天气热,走得更热,我身上的汗水已经将衣服湿透。
&ldo;怎么了你?急什么?不就是耽误你上班耽误你看书了嘛。&rdo;
&ldo;真他妈没劲……&rdo;我有些恼火地嘟囔一句:&ldo;我想着早搬过来你晚上能多赚点,也安全啊。你身上都是现金,他妈黑鬼要是真抢你呢……&rdo;
还没等我说完,翔子已经笑了。我看见他的笑容,以为他又会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甚至搂住我,但他没有那样做,而是说:&ldo;你都对,行不行?你说咱们去哪儿,我陪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