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温柔得看着她,安抚着她。
漂亮的凤眼细细得看着眼前的人,似乎真的认清了人,她的嘴角翘起绝美的弧度,雪白的碧藕颤巍巍得附上他的俊脸,“你······你真的是纳兰邪?”
纳兰邪闭上了眼,他恨不得一枪把自己打死,他的手附上天心的小手上,摩挲着自己微凉的脸,下一秒,他把她抱紧在怀,“天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脖颈上。
天心的动作微顿,温热的触觉,唤回了她的意识,绝望空洞的眸子蓄满泪水,她的手抱紧了纳兰邪,哭泣着,“纳兰邪,我好怕,我好怕。”她以为纳兰邪的对不起只是因为他来晚了,却不知他在为刚才的兽性道歉,他为他另一个身份道歉。
他还想向她说明,可她眸子里的绝望真的让他开不了口,他怕,她的厌恶和恐惧。天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纳兰邪抱紧了她,她也抱紧了他。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忘了他们已经离婚,忘了他们之间诸多的误会。现在他们只想拥有对方,给彼此一个拥抱。
“天心,别怕,我带你回家。”纳兰邪横抱起天心,将宽大的衣服严严实实遮掩住天心美丽的娇躯。我不会让你害怕了,我会以纳兰邪的身份弥补你,我再也不想顾忌所有的罪孽和责任,只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天心,我娶你,许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许你我生生世世的爱。
他知道,‘寒爷’这个身份对天心已经成了噩梦,他要用纳兰邪这个身份弥补她的噩梦。
她瘦小淡薄的身躯缩在纳兰邪的怀里,乖巧得躺着,嗅着她熟悉的薄荷香,一如那画面中的女孩,她哭得沙哑的嗓音弱弱响起,“好,带我回家。”
纳兰邪抱着她,推开门,率先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保镖尾随其后。
四周寻找天心的祁连,恰好看到这幕,他慌忙追上去,却被两个保镖拦住。
“纳兰邪抱着的是不是云天心?”祁连皱着眉头问道。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得点头,“我家少夫人喝醉了。”意思很清楚,你别想和少爷争夺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
“祁总,请你别让我们为难。”两个保镖强势得拦住祁连。
祁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可心底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舒适的浴缸,现代化人性化的装备,温热的温水冒着白烟,丝滑般的牛奶浴上漂浮着玫瑰花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海藻般散开,雪白的肌肤粘着片片玫瑰,女孩绝美的五官紧紧皱着,痛苦不堪。她倏地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地方,眸子一转,巨大的镜子上照影着她锁骨以上,如蝴蝶般漂亮精致的锁骨上青紫色的吻痕,是那般显眼,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上红色的吻痕清清楚楚,无声得告诉她,刚才的事不是梦。
好脏,好脏。她拿起浴球,狠狠得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很快,雪白的肌肤上印出红色的一块块痕迹,还是好脏,脏,她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字,她的手力越来越大,娇嫩的肌肤硬是被她擦下皮,血管里血液流淌,点点猩红从她的肌肤上涔出。
“天心,你在干什么。”生气的身影闯进浴室,他手里的浴袍落在地上,快速得夺过她手里的浴球,黑眸心疼得看着她。
她忽的站起身,妖娆纯洁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妖艳的玫瑰花瓣粘贴着她的身躯,“把浴球给我。”
纳兰邪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出她躺在自己身下绽放的时候,一股燥热燃烧起来。还没碰她的时候,自己可以忍受;碰过她后,他的抑制力几乎成了零。
“天心,不要再擦了。”他的眸子落在她满是青痕的身子,说不尽的懊悔,满脑子的春色散去,只有满满的心疼。
“不要,脏。”她缩紧她的身子,脆弱得吐出。
纳兰邪伸出手,将她抱进怀里,声音低沉忧伤,“我的天心,怎么可能会脏,她是最纯洁的。”他的吻,怜惜得印在她的眉宇间。从头到尾,你都是我一个人的,你怎么可能会脏呢。
眼角的泪溢出,她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她伸出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微颤的红唇落在他的薄唇上,“你要我吧。”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莫名的脆弱和坚定。
纳兰邪别开头,把她按入浴缸,“天心,不行。”她的身子,怎能再折腾。
她的凤眼空洞,自嘲笑着,“对啊,我那么脏,怎么能配的上你呀。”
“不是的,天心,”纳兰邪慌忙开口,他只是怕她受不住,“你的身子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