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招呼二人坐下後,劈头便问:「你们是不是在涿鹿遇到过一个很怪异的
和尚?」
叶敛与寒星双双一怔,对视一眼後,看向晨星,点了点头。
「然後,是不是很没礼貌的吵了一架,就走掉了?」晨星又问。
「才没有!」寒星马上嚷道:「是他打小狼的主意!」
晨星不作搭理,看著叶敛,要他作答。
叶敛迟疑了一阵,才道:「没错,我们是对他嚷嚷了几句。」
寒星听了又叫:「哎哟!笨师父,明明就是他……」
叶敛随即伸手住寒星的嘴,摇了摇头,制止她再说下去。
晨星轻叹一声,道:「叶敛,你记不记得那把摺扇?」说完,手指墙壁。
晨星家的墙上有不少挂画、摆饰,其中的确有一把摺扇。扇上有题字,写著
『一切有法为,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题字人的署名,是为『不空和尚』。
不空?叶敛细细回想,似乎正是怀空所说,他的师父!
晨星见叶敛似已找回记忆,便道:「你们初到襄州时,我便同你们说过了,
我认识不空大师的两名徒弟。」
「就是怀空和海鸭?」叶敛回问。
晨星点头道:「对,就是他们。那时魏灵也有说过,不空大师乃是御前佛法
念说、国级公爵。他以一外族和尚的身份,能得国级公爵的封赐,且不论他到底
有没有那个本事,至少可以证明,他在当今皇帝面前极有地位。」
叶敛一想不错,便颔首应是。
说到这儿,晨星忽然脸色一沈,怒道:「你知道!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放
任寒星与怀空叫嚷?你可晓得这其中利害关系!?」
他这一叫嚷,著实将寒星吓了一跳。
原来晨老夫子发起脾气,也不好笑!
寒星身子一缩,忙躲在叶敛身後。
叶敛伸左手拍了拍寒星的头,向晨星道:「我想我知道有什么利害。」
「你知道?好,你说说看!」晨星沈声道。
叶敛道:「怀空知道我曾在灵州不动刀兵劝退了吐番五千骑兵,当然也曾听
说我同你一起去过原定帮进行游说。所以在涿鹿分手以後,他便捎信与你,告知
我们曾见过面。」
见叶敛所言一点不差,晨星怒意稍息,道:「再来呢?」
「再来……」叶敛续道:「你与怀空本有交情,如果当日在涿鹿我们能与他
打好关系,自有本钱使他在不空面前多加美言。不空对我们的印象好了,也能在
皇帝面前说咱的好话。如此一来,我们的行动,便可以获得在朝份子一定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