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花是属于那种越被安慰,就哭得越凶的类型。因为狗卷棘的安抚,她不间断地掉眼泪掉了一路,狗卷棘就也给她擦了一路的眼泪。等回到家,结花的眼睛已经到了碰一下就痛的地步。
狗卷棘用纸巾沾上清水,轻轻地给她敷眼睛周围。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专注的脸,和炸毛的灰灰白发,结花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他脑袋。
他呆滞住,明显没反应过来。
结花有些心虚,声音里还带着清晰的哽音:“因为、因为头发翘起来了,我想帮你捋下去,所以才……”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却是用脑袋蹭了下她的手心。
结花只感觉有一阵电流顺着手心一路上窜。跟自己主动摸过去的感觉完全不同,是一种像是被臣服的感觉。
不由的,结花就想起了小白。
灰灰的白发。
跟小白一样的发色。
会在她摸过去的时候,主动用脑袋蹭她的手心。
跟小白一样的行为。
结花感觉眼睛烫烫的,心里也热热的。
“我可以……”
“叫你小白吗?”
狗卷棘紫眸低垂,看她。
少女还保持着摸他脑袋的动作,微抬头时,看向他的目光专注又热切,仿佛整个世界只能看到他一个。
“可以吗?”
……
良久,才有一阵极轻的声音传来:
“……嗯。”
狗卷棘制止住少女因为开心而对他头发胡作非为的行为,抓住她的手,揣进口袋里,就继续给她敷眼睛。
他能听见,结花心跳得很快。
扑通扑通的。
跟他的心跳一样快。
“小白?”
“嗯。”
她开心着,嘴角的笑容扬得很大。
狗卷棘摩挲了下刚才抚摸她眼角的那只手,呼吸节奏乱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
小白是那只狗。
她想让他像小白那样保护她,永远被她依赖。
尽管知道这与他想要的感情完全不一样,但他还是认真的答应了下来。
将狗卷棘看做小白后,结花的内心被填充得满满当当。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失去小白后,她总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在梦里被不断欺负,不管怎么求饶都无法解脱。
后来,会有一团模糊的看不清的影子出来帮助她,但他并不会每次都那么好心。在他即将出手帮助她时,绝大多数时候,会出现特别昂贵的食物,然后那团影子就收手,追着食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