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顿时黑了脸。
他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这个老丈人没许荣熙那个老丈人有本事吗?
许荣熙知道王满学这是客套话,也不多说,一个劲地喝酒,倒不是他借酒消愁,而是他想喝了,王满学这个酒一尝就挺贵的,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王满学好强惯了,觉得自己身份比许荣熙高,绝不能输给许荣熙。
你来我往一番,两人都喝醉了。
相比王满学,许荣熙酒品还好点,喝醉了就趴在酒桌上哭,说他想陈瑾梅了,做梦都想,说他后悔再婚,应该给陈瑾梅守着的,听得陈清欢都有些动容,都说酒后吐真言,她觉得此时此刻,许荣熙说的是真心话。
王满学显然没什么想念的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炕中央,说要给大家表演一段蛤蟆功,趴在炕上一蹦一蹦地,周瑾兰怎么劝都劝不住。
周老爷子和孟老太太更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炕上翻跟头。
表演完蛤蟆功,王满学又拿了酒瓶子当话筒,嗷嗷地唱《水手》,他五音不全,还一直跑调,唱得声如狼嚎。
听得陈清欢尴尬症都犯了。
拉着许荣熙就走。
出了胡同,冷风一吹,许荣熙这才酒醒了大半,一个劲地问陈清欢刚刚是不是丢人了,陈清欢客观地答道:“不是最丢人的,一般般吧!”
最丢人是王满学。
来的时候看上去衣冠楚楚,很有派头,几杯酒下肚,就变成那样了,挺搞笑的。
回去的路上是陈清欢骑着自行车带着许荣熙,一直把他送到家门口才回了店里,她觉得这次去周家最大的收获就是跟周家人挑明了她的态度,她要那个房子。
本来就是她的,她凭啥不要?
她相信,如果没有这个四合院,或许她能跟孟老太太和周瑾兰有来往,甚至能相处好,但没办法,事情就是这样的,不是她所能预料到的,更何况,王满学和周瑾兰比她想象中的不要脸。
明明不占理的事情,偏偏被他们说的冠冕堂皇的。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但这样的事情也的确急不得,以后再说吧!
天气依然很冷,陈清欢索性猫在空间里不出来,吃吃喝喝地很是惬意,楚承安平均两天来一次,每次都是敲敲门,再望望二楼,陈清欢都假装不在。
这些日子她想通了。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他有追求的权利,她也有拒绝的权利,她没有经验并不代表她没有底线,她的底线是,绝对不会插足别人的感情。
所以,即便他打着老太太的旗号来接她,她也不会去泮山了。
或许他不该跟她说那些话的。
从正月初六到正月十五,这条街上的店铺陆续开门营业。
隔壁李记麻辣烫初八就开业了,放了一上午的鞭炮,陈清欢很是捧场地去吃了一碗麻辣烫,李大爷兴高采烈地告诉她,说颐和家园的房子已经订下来了,五一就能拿钥匙了。
陈清欢也很替李大爷高兴,总算不用睡在店里了。
想到她那六万块钱的首付,陈清欢心里又有些哀嚎,钱啊钱,快点砸到我怀里来吧!
十六那天早上,陈清欢也跑去超市买了鞭炮,有板有眼地放了鞭,算是开业了。
帝都天气冷,时不时地飘点雪花,眼下服装店都在处理存货,到了月底才陆续上春款,然后二月份逐渐恢复日常,这个时候前来逛街的人并不多。
趁着有空,陈清欢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刘二小打电话,是李玉芬接的,李玉芬的语气不像之前那样欢快能唠,反而有些遮遮掩掩地,在陈清欢的一再追问下,李玉芬才支支吾吾地告诉她:“清欢,我跟你说了,你先别生气哈,二小说,康少祥也接了一个夹克服和牛仔裤的大单,初八就开始上线生产了,咱们那个订单还在遥遥无期地排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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