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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1页）

&esp;&esp;他下午在基地有会议，事先发消息说和她一同回家。

&esp;&esp;隔着几十米远，松锋仍旧能感受到艾薇身上的椰子气息，清新，透彻，最纯粹、最本真——最原始的椰子，像刚从树上取下，刚刚打开壳。

&esp;&esp;碰一下就会严重过敏的椰子。

&esp;&esp;松锋从没有吃过任何和椰子有关的加工品。

&esp;&esp;温和的椰奶蹦蹦跳跳到了他面前，爱丽丝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副队长？”

&esp;&esp;松锋一怔，再抬头，爱丽丝已经笑着跑开了。

&esp;&esp;椰奶气味散开，他心下恍然，低头看到自己被绷带严密包裹的手臂，冷不丁又想起刚打开的新鲜椰子。

&esp;&esp;他转身向招募成员的方向走去。

&esp;&esp;微风吹拂浓郁树荫，大团的云朵在碧空凝结，缓慢形成积雨前兆。渐渐入夜后，明亮干净的房间中，压抑的喘，息声就像暴躁的野兽。

&esp;&esp;印有iris鸢尾花的t恤早就被丢在地上，浅黑皮金发的郁白低头，沉默地将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将它们都丢给家政机器人。等一切收拾妥当后，他听到卧室内爱丽丝笑嘻嘻的声音：“叔叔年纪大了，才三次就不行了吗？”

&esp;&esp;郁白推开门，无视房间内戴眼镜的男人，躬身弯腰，将爱丽丝抱起，柔软甜美的椰奶香味将郁白包裹，爱丽丝愉快地翘起两只脚，盘在他身上，同样包裹着他。她满足地叹息，用力搂住郁白的脖颈，一边拽着他脖子上的项圈，一边叫他名字：“真好呀，郁白，你好棒，幸好还有你呢。”

&esp;&esp;将脸埋在他脖颈中深深吸一口气，郁白走动时也托住她，另一只手仍勤勤恳恳地收拾家务。爱丽丝不满意，用力拽住他耳朵，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郁白。”

&esp;&esp;郁白说：“我在。”

&esp;&esp;“原来大脑做过情感剥离术是这样子的呀，我后悔答应让你去做了，还是以前那个喜欢吃醋的你比较好玩，”爱丽丝失望，她一边享受，一边又皱眉叹气，“她也做了这个手术吗？可是完全看不出……好奇怪。”

&esp;&esp;郁白说：“他让我们小心。”

&esp;&esp;“我知道啦，”爱丽丝用力锤他的背，“这个时候不要讲这些扫兴的话，太，深了笨狗你想弄死我吗！”

&esp;&esp;这样骂着，她还是抬手，摸到了郁白的脸颊，认真地看着他眼睛。

&esp;&esp;爱丽丝失望地发现，现在的郁白，眼睛中已经没有之前的神采，无神无波动；如果他们还是在黑暗区中，在爱丽丝去睡叔，叔的时候，郁白已经愤怒地将对方用力暴打了吧。

&esp;&esp;不做也没有办法，这是交换的条件。

&esp;&esp;一想到那个银发绿眼男人的笑容，爱丽丝就忍不住狠狠打寒噤。

&esp;&esp;可艾薇的眼睛看起来不是这样的。

&esp;&esp;“明明做过同样的手术……”爱丽丝喃喃，她的指腹轻轻抚摸着郁白的眼皮，遗憾，“……感情还会恢复吗？”

&esp;&esp;月亮悬空，了。

&esp;&esp;月亮每时每刻都存在于人工智能那辞藻华丽、却无感情的一篇篇文章中。

&esp;&esp;“看月亮？天啊，艾薇，看来你真的变了，”百合惊叹，“你上次和我提到月亮，还是问我，借月亮向郁墨表白会不会太俗气了！”

&esp;&esp;艾薇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空中缤纷的飞行器。

&esp;&esp;“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esp;&esp;“说实话，不太好，我感觉毕业后的我就像有了自我意识的机器人，”百合说，“哦，我还不如机器人，毕竟它们晒晒太阳就能恢复能动源，而我，只能该死地抓紧时间睡上七个小时。”

&esp;&esp;“关于克隆人的社会调研——”

&esp;&esp;“喔，”百合说，“我现在已经不写小说了，没时间也没精力——你想要那些关于克隆人的历史资料？我可以传给你。”

&esp;&esp;据统计，这个世界上，每秒钟产生的新完结文学书籍高达10万本，署名都是人工智能，甚至可以通过自己的喜好来私人订制，只需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