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阮绵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朝那里缓缓移过去。
眼看她就要触到了,素白的指尖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齐民瞻白皙的面颊此时红得仿佛要滴出血一般,他僵着脸:
“别动。”
嗓音沙哑,仿佛极力克制和压抑着什么。
听了他的话,阮绵自是不会再去摸,直起身子坐好,一边低头整理衣裙,一边暗自纳闷,这厮在身上装了什么东西?
齐民瞻理了理衣袍,将某处遮住,以手掩面,努力遮掩此刻的狼狈和尴尬。
若他们两情相悦,他此时可将人揽进怀里,嬉闹一番。
可现在。。。。。。若他做出那轻浮之举,一定会引得她厌恶。她心里喜欢的是如玉君子,而他。。。。。。远远做不到……
这些日子,他仔细回想过,或许他在她面前早就露出了破绽。
她没有回避他,并不是因为她对他动了心,而是不想破坏如今的关系。
她珍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只能装作不知,维持暂时的风平浪静。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在她的心上掀起过任何波澜。
想到这里,齐民瞻只觉一股无力感瞬间袭遍全身。
绵绵,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入你的心?
年前,阮综已搬回了安远侯府。
这次没有提前传信,阮综并没有等在门口。
齐民瞻不欲张扬,令人将马车停在了角门外。
十六跟门房低语了几句,门房忙进去禀报。只等了片刻,阮综和万管家便迎了出来。
二人正要见礼,却被齐民瞻制止了:“今日微服而来,莫要声张。”
二人便不再多礼。
已入四月,繁花盛开,馨香满溢。
征得了齐民瞻和阮绵的同意,阮综领他们来到后花园的一处凉亭里。
入座后,下人奉上茶盏点心。
阮绵细细打量自己的阿弟,这个年纪的少年变化很快,短短数月似乎又高了些,结实了些。
她的阿弟,新一任安远侯府家主,性子沉稳,虽无长辈教导,但洁身自好,自律上进。
“最近在忙什么?”阮绵眼中满是欣慰。
阮综答道:“回阿姐,殿试在即,这些日子都在家中温书,或与入榜的同窗们探讨学问。”
说起殿试,阮绵不由瞧了一眼身旁这厮,殿试可是这厮亲自主考,之前这厮不学无术,也不知如今肚子里装了多少墨水?
“嗯。”
阮绵笑道:“将素日所学认真掌握便可,想来陛下的题目也不会太冷僻哈?”
说着看向旁边的人,只见齐民瞻点头:
“自然不会。”
他要选拔的是真正能做事的人,又不是钻研学问的书呆子,出那么偏冷的题目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