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为什么会选择这里的原因。
从今以后她将会以另外一个身份生活——特邀讲师。
她早在国外就已经联系了自己的老师,回国之后会在榕大担任特别邀请讲师,带一些表演系和编剧系的学生。
之所以选择榕大,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灿灿在这所学校学习。
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如今又会是什么模样?
会不会变得稍微稳重一些?又是不是会变成大姑娘,带着大姑娘的气质?
“姐,你接下来要去那里工作啊?要回家吗?”柳涵见林瑞又走了神轻轻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林瑞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行李箱的锁还挂在锁扣上,中间隔着一圈两指宽的缝隙。
手指一掰,行李箱像被切开的大西瓜一样分成两瓣,里面的东西已经在经过重重关卡之后凌乱地没有一点起初条理分明的模样。
林瑞微微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接下来我会去榕大做特邀讲师,你呢?还是做造型师吗?”
柳涵是一个天赋极高的造型师,人物在她的手下有着神笔马良一样的惊喜。
这几年在西班牙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若不早些时候,她还没有整容修复脸上的疤痕前早就被夏洛给逮住了。
“对啊,你知道的,当年和天娱签了合约,中间因为事情中止了,现在要回去履行合约了,也不知道我会成为谁的御用造型师。”柳涵满怀憧憬地期待着。
林瑞心里其实对柳涵也感到愧疚,后来因为她的原因柳涵才这么晚回到榕城。
虽然柳涵能力是有,但是缺少的是机会,娱乐圈是个名利场,如果你的才华不展现出来,哪怕你是一颗珍珠,在别人眼里也只是鱼目。
“柳涵,加油。”林瑞想着自己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力量薄弱的话。
如今她对外只是一个归国的特邀讲师而已,一无所有,自然不能帮到她什么。
“姐,你放心,我会的。”柳涵一直很自信,即使过了三年,这种自信也是与日俱增,就跟现在一样,底气十足。
林瑞又随便跟柳涵说了几句,有气无力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等柳涵离开房间,林瑞什么也没有整理出来,衣服还是一件叠着一件,有两件倒是叠好了,但是却不是衣袖没整理好就是领子没有翻。
林瑞丧气地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开始收拾其他的东西。
当目光触及行李箱夹层角落里的那根项链时,林瑞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胸口闷胀闷胀地,跟即将要爆炸地气球一样,有一种叫做痛的知觉反应从脚底板上升到头皮,直接猝不及防地蹿到头发丝,最后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那根链子已经断掉的项链。
这个定情之物,江景琰给她的定情之物,在整容前的一晚上她亲手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无可奈何地告别了过去的面容,也强迫性无可奈何地拽下了过去的感情。
现在林瑞看着这条项链,竟然心中有些埋怨当时的海水为什么不够汹涌澎湃直接把项链也掀走,这样她就不会这样一次一次感到痛苦和悲伤。
林瑞更是生气自己,为什么要一直留着这条项链,把它扔了不是更好?或者为什么要把它带回榕城,让它在西班牙孤独地躺在抽屉的角落里不是也可以?
想到这里,林瑞赌气把项链一扔,但却没有用力,项链和门碰撞出尖锐的声音,躺在门脚下一动不动。
林瑞远远地望着项链,最后还是跪着走过去把项链握在了手里。
她真没出息,没出息地还记挂着江景琰,没出息地舍不下那段感情。
再次把项链装进一个小小的刺绣锦袋里放在衣柜最下层的抽屉里,还特地压在了衣服下面,林瑞恢复如常正式整理自己的东西。
这一弄就弄到了晚上,晚饭也没有吃,一个人来到了大街上。
耳边响起的是熟悉不能熟悉的榕城方言,小广场的喷泉池边小孩子调皮地拿手去堵水流,结果被淋一身的水,然后咯咯咯地笑的十分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