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领口与袖口在经历了人流的洗礼,依旧笔挺扳正,不见丝毫凌乱,与周遭氛围格格不入。
赵思喜缩了缩脖子,又是一股心虚的感觉从脚底往头上蔓延。
她蛮害怕傅行泽这样的眼神的,他越是平静地看向她,她越慌张。
“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指尖捏紧了杯壁,皮笑肉不笑地问他。
傅行泽没有先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率先反问她:“那你怎么在这里?”
“……”
两人间的气氛又恢复了诡异的沉寂。
傅行泽依旧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视线浅薄地从赵思喜精致的五官上扫过,淡淡挑眉,等待她的回答。
“……啊。”
赵思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她和傅行泽至少现在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谅她再怎么胆子大,在正牌老公面前大喇喇说自己想出轨,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为了打破现今的尴尬场面,她把酒推过去试探着问:“要来一点吗?”
“不了。”
傅行泽把酒推回去,“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语气活像赵思喜高中时候那个教导主任。
赵思喜见逃脱不掉,梗着脖子慢吞吞狡辩:“我不是就,出来解解闷吗……怎么,你连这也要管啊?”
“解闷?”
傅行泽挑挑眉,语气三分玩味:“找帅哥解闷?”
赵思喜拿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液洒出一点。
“……”
糟糕,刚才的话竟然被他全部听进去了。
眼见狡辩无望,赵思喜索性破罐子破摔:“对啊,就是想找帅哥消遣。”
许是酒精上头,她忽然从心底升起了点儿怒火,不服气地嘀咕:“就允许你跟小情人约会,不允许我出来和野男人共度良宵啊?”
这段时间天天维持所谓的“好女友”形象,她早就腻了,恨不得天天晚上跑出来蹦迪,那些积攒的火气一上来,就容易控制不住口不择言。
当然,所谓的“共度良宵”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她最多看看帅哥解馋,多的没这个胆。
然而傅行泽像是当真了,听完赵思喜的气话,薄唇紧紧抿了起来。
“跟我走,”他蓦地起身,攥住身旁的手腕,语气森冷,“回家。”
“诶诶诶你干什么——”被突然这样粗暴对待,赵思喜手腕痛感传来,她皱眉想要挣脱,却被男人一双手捏得更紧。
傅行泽不顾赵思喜的叫嚣,脚步稳健,一路穿过重重人群,将她拉出酒吧,塞进了车里。
“傅行泽你混蛋……唔!”
被推倒在后座上,赵思喜还没来得及继续开骂,傅行泽一只手便按在了她嘴上。
“开车。”
将后座车门反手关上,傅行泽单手按住赵思喜,头也不抬地命令秘书。
秘书应了一声,头也不敢回,踩下油门。
车行途中,傅行泽感受到手下的女人还在不断挣扎,他手上不动如山,只垂下眸子,用近乎淡漠的眼神睥睨她。
直到赵思喜不再挣扎,他才松手,扶她坐起。
赵思喜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坐起来便狠狠瞪傅行泽一眼:“傅行泽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但是你别忘记,是你说的形婚!所以我的私生活,应该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是轮不到我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