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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一位老年男老师说：&ldo;我有意见。校长，也不能学习好的学生都往一个班塞吧？&rdo;

常校长解释：&ldo;我可不是偏向刘老师啊，把李素素也分到刘老师班上，让她有个伴，尽快适应新的学习环境嘛！&rdo;

素素对校长的话敏感起来，抬头看校长。

刘老师离开桌子，走到素素跟前，一脸严肃地问：&ldo;李素素，你上学期的考试，排名第几？&rdo;

&ldo;我们已经不搞公开排名了。&rdo;

&ldo;这我当然知道，我们六中也早就不搞公开排名了。现在哪个学校还搞公开排名呢？但一名学生的成绩名次，那是一种事实存在，不排也必然有名次。第几？&rdo;

&ldo;上学期我考得不太好，才第九。&rdo;

&ldo;全班，还是全校？&rdo;刘老师对这个问题很关心，两者的差距谁都明白。

&ldo;全校。&rdo;

刘老师满意地点头：&ldo;那，你打算报清华北大的志向，现在改变了没有呢？&rdo;

&ldo;您……怎么知道？&rdo;

&ldo;我想知道，当然就会知道，回答老师的话。&rdo;

素素摇摇头。

&ldo;好，很好。只要你自己没有改变志向，老师就有能力帮你实现它。明白？&rdo;

素素机械地点头。

那位年轻些的女老师说：&ldo;李素素，刘老师和你们重点中学的曲老师、杨校长是师范同学。你们杨校长还是老师的时候，有次和刘老师一块儿参加省里教学专家进行的教师水平考试，刘老师的名次还在你们杨校长、曲老师前边呢！&rdo;

&ldo;打住。在学生面前说那些，没意思。所谓人生，有时只不过是关键处的几步。我那几步没走好窝在六中了，那只能怪我自己。&rdo;刘老师想是得意时分，竟没注意到措词。

校长皱眉道：&ldo;刘老师，在学生面前说这种话，不就更没意思了？咱们六中怎么了？市里要是一视同仁地重视我们六中，给予我们和重点中学一样的招生自主权，那我们六中……&rdo;话还没说完，上课铃响了，校长的话只得停止。

铃声一停，校长马上又说：&ldo;刘老师，我再对李素素说几句啊！李素素，以后你说到重点中学，不要再&lso;我们校，我们校&rso;的了，啊？从现在起，六中就是你的高中母校了。将来你考上了清华北大，学历档案之中，那也还是要填写六中才是你的高中母校。这一点将成为你的历史，明白？&rdo;

素素连连点头。

&ldo;除非你过几天又转学了。&rdo;刘老师添了一句。

素素赶紧摇头。

&ldo;那，你以后在校内说到六中，就一定要说&lso;咱们校&rso;了；在校外和别人说到六中，也一定要说我们六中……&rdo;

刘老师插言道：&ldo;校长嘱咐你的话，是为你好。如果你改不过口来，同学们会对你有看法的。记住了？&rdo;

&ldo;记住了。&rdo;

&ldo;刘老师，那就这样吧。&rdo;

刘老师将一只手搭在素素肩上：&ldo;走吧，跟老师到班上去。&rdo;

素素跟着刘老师走进高三某班教室，她一眼就发现了单独坐在后边一排的周家川。其他同学不屑的，研究的，敬意的，冷漠的……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射在素素身上，让素素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