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
曲夏月将许时念扶起来,给她倒了半杯温开水,然后递到她嘴边。
润了润嗓,好歹舒服了些许。
许时念问道:“你手机还在吗?”
“上飞机就被没收了。”
许时念气呼呼地骂道:“妈的,贺章年还能更嚣张点吗?”
曲夏月:“应该还可以。”
许时念:“……”
曲夏月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宋导?”
“我担心他什么?”
许时念的语气有些磕绊,“见自己病危的亲爹而已,我担心我自己还差不多。”
“连你都瞒,我想宋导跟贺家的矛盾应该很严重,肯定不愿意见他的。”
“关我屁事,他现在不是我老公,我无需跟他共情。”
“不是还没办手续吗?”
许时念强调道:“是还没来得及办,迟早要办,反正在他签字的那刻,这段婚姻在我心里就已经完了。”
“躲在被子里哭得伤心的不知道是谁?”
曲夏月小声嘀咕了下。
许时念气呼呼地瞪圆了眼睛:“曲夏月,我现在是一个刚离婚的可怜少妇,伤口都还没舔舐完,就被前夫的变态大哥抓过来威胁前夫,关在医院这种泛着阴气的鬼地方,你不同情我就算了,还在我伤口上撒盐,友谊的小船这么容易翻吗?
说好的一辈子姐妹呢?”
“不是见你舍不得,趁还可以挽留的时候挽留一下吗?”
许时念:“不想挽留。”
“行。
你说了算。
快躺下休息吧。”
——
下午四点。
宋则之所乘坐的航班在帝都机场降落。
他的意识有些恍惚,没想到还会踏上这片领土。
下了飞机,宋则之就给贺章年打了电话,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人到了,念念在哪里?”
“知道你会提早到,去3号出口,有人会接应你。”
宋则之到了3号出口,就看见了贺章年的特助。
特助恭敬地说道:“宋导,请随我来吧。”
一路上宋则之都闭着眼睛,努力逼退着翻滚的情绪。
特助见宋则之没问,主动交代了许时念的下落:“许老师现在跟老爷住的是同一间医院,你待会儿就可以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