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倾够不到男人的身子、手指只好点在对方的前额上轻推,“你别太得寸进尺,沈斯言。”
“干脆在这里开个人画展算了。”
她轻轻‘嘁’上一声,带了点调皮劲,提着及到脚踝的裙子转身沿台阶往上走,结果不小心踩到裙摆,一个趔趄往前扑去。
沈斯言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纤细的臂腕,扶住女生慢慢站直,担心的朝下看了一眼,“有没有撞到膝盖,卿卿。”
“没事,我又不是纸片人,风一吹就跑了,不经磕不经碰的。”
“意外而已。”
她弯下腰、重新提起沉重的裙摆,结果一抬脚直接‘biada’坐在了台阶上,甚至还没来得及扶。
沈斯言看女生气不过的瘪着嘴,不由得弯了弯唇,“乖乖连楼梯都走不稳,离开我可怎么办。”
“。”
蚌埠住了。
“裙子裙摆太长了,我回房间换一条就好,怎么把我说的跟小废物一样。”
他不会就喜欢养精致漂亮的小废物吧。
沈斯言直接忽略掉了女生反驳的话术,开口询问:“要不要抱?”
阮雪倾配合着抬起手臂,墨绿色的袖料蹭在男人黑色的衬衫上,被稳稳抱了起来。
回到房间看着满目雍华的礼裙不仅头痛,感觉快闪瞎自己的眼睛了。
偶尔穿几天还能维持新鲜感,不过现在隐隐有种过犹不及的意思,主要是行动太不方便。
不过好在沈斯言也只是过分执着给自己打扮的漂亮些,比起自己以前看的那些狗血小说,已经很知足了。
起码不用受皮肉之苦。
沈斯言现在不束缚阮雪倾的活动,只不过除他以外也见不到什么人影,前些日在异国他乡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阮雪倾站在宽敞的南向阳台上,看着远处随风而动的玫瑰花海,闻着四溢的花香,不由得轻叹口气。
沈斯言的进度条纹丝不动,像是卡死在之前的那个位置一般,不论自己怎么听话,都只能维持现有的样子。
“九筒,你说到底是哪出错了。”
已经隐遁了许久的九筒:小脸一红。
阮雪倾也不清楚是怎么感知到它这个具体表情的,气呼呼的瞪上一眼,踩着粉色毛绒拖鞋的脚尖不住点地。
九筒尴尬的连咳几声,这也不能怪它,而后回归正题,
【按照沈斯言这么敏感的性子,估计还没放下对宿主的戒心,认为宿主是出于自保、在迎合他演戏。】
【可能需要先让他相信宿主是真心的才行。】
“什么意思,那我岂不得像小说女主角那样,先跟人撕破脸皮,然后再服软?”
蛇精病啊,她放着好好的公主床不睡,非要作死吗?
【只是一种可能,宿主,毕竟顶着光环的女主一般不会像你这么听劝。】
“。。。”
听着就是个馊主意。
阮雪倾回想了下之前到二分之一时,好像确实全被自己激了一番,又开始无语的考虑起九筒不靠谱的话。
万一呢?
可这风险也太大了,更何况对方还是沈斯言。
不如再主动点试试吧,要是仍旧没有动静,就换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