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不错,我将那贼子丢下楼去摔死在了路中央,便有人报了官,雍州衙门的人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将我拷走,哼……你那时昏迷不醒,这个叫韩抚的家伙又晕了过去,我差点就被衙门的官差当成了既杀人又绑架的强人,我又不知真相,百口莫辩。眼见我马上就要和他们交起手来,你恰好翻了个身,怀中这块牌子掉了出来,谁知一见到这块牌子,他们好像比见了豺狼虎豹还要害怕,立刻说了好多句‘得罪’,然后命人把三具尸首和韩抚带回了衙门,说等你醒后,再劳驾你亲自去衙门,他们不敢继续叨扰……”
江笑书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衙门的官差来捉拿犯人,见到了自己这块天绝令,便知道这是朝廷秦麟的人在办事,他们只是地方的捕快,官轻势微,又怎敢搅合进来这等大事,至于把人带回衙门并留下话那番话来,无非是向自己示好的手段罢了。
江笑书心中郁闷:
“他娘的,早知道这块天绝令在地方州府衙门这么灵验,我一来就找他们长安的知府,叫他帮我把事儿办了不就得了?哪里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儿?嗯……但这样却算是借他人之力了,自己不出手又算得上什么大侠?况且张谦君反复叮嘱,秦麟中人的身份不宜轻易泄露,以后这块牌子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示人了。”
江笑书问黎慕江道:
“那他们还说了其他的什么没有?”
黎慕江神情有些古怪,随后立刻快速摇摇头。
但其实刚刚那衙门中的小官在走之前,的确说了句话:
“等大人醒后来我们衙门之时,夫人若是无事,也可以跟着一同前往。到时大人的正事办完,下官也好准备些佳肴为贤夫妇接风洗尘。”
黎慕江见江笑书笑眯眯的盯着自己,感到脸上有些发烫,立刻冷冷的道:
“你盯着我干什么?我可知道,这牌子是秦麟的天绝令,五品以下官员可先斩后奏,这种东西,你又如何会有?还不快说是从哪里偷来的?”
江笑书听完无奈的挠了挠头,似乎是觉得皇帝赐给自己天绝令这事儿非但黎慕江不信,自己都无法相信,最后他只好对黎慕江说道:
“你看见牌子上那把剑了么?你在剑身上敲三下,再在‘天’字的第一笔和‘绝’字的第三笔上各自按一下。千万别按错了。”
黎慕江闻言照做,在按完最后一下时,手中令牌好像活了过来似的,“咔嚓”一响,吓了她一跳,随后就见到牌子展开成了两半,居中处升上来一个极小的平台,平台上放着一张纸条,黎慕江拿开纸条,只见平台上刻着“江笑书”三个蝇头小楷,她这才相信这的确是江笑书的东西,她托起展开的令牌问道:
“怎么恢复?”
江笑书接过令牌,手指一番按动后,又是“咔咔”几声,令牌回复了原样。
江笑书忽然感到心中有些奇怪,秦麟中人开启自己令牌的方法各不相同,但都是极大的机密,万万不可泄露给旁人,自己开启令牌时,就连大师兄都主动避开,而此时自己却自然而然的告诉了黎慕江,实在不免有些轻率。
这时一旁黎慕江道:
“看样子的确不是偷来的,不过看你这家伙颠三倒四,武功也普普通通,凭什么大秦朝廷把它发给你?”
江笑书挠头笑道:
“我也说不好,不过大概率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英俊潇洒吧。”
“不信”,黎慕江撇了撇嘴道:
“那这么说来,你真的是秦麟中人了?”
“不错,如假包换,不过姑娘你切莫给旁人说,因为秦麟中人的身份是要保密的。”
“那你又给我说?”
“额,姑娘与众不同,自然不能算是旁人。”
黎慕江听到这句“与众不同”,觉得似乎另有他指,但是又不便明言,于是她岔开话题,问道:
“喂,你家是哪里的?”
江笑书心想好家伙,这话我还没问你,你这小妞反倒是主动问起我来了,于是他回道:
“我家在京都秦城,姑娘你是哪里人呢?”
黎慕江默然不语,江笑书心中有些不满,暗道这小妞儿好怪的脾气。却不知黎慕江此时心下已是思绪涌动:
“秦麟中人,家在秦城,那么五年前的事……”
见黎慕江低头沉思良久,江笑书有些泄气,心想你这小妞儿怎么不赶快问我家世如何,是否娶妻,反而低头想起心事来了,实在是颠三倒四、奇奇怪怪。于是江笑书问道:
“你还有别的话要问没?或者别的什么事?”
听见这话,黎慕江从思绪中回过神,她正色道:
“当然有事。”
见江笑书抬手示意,黎慕江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