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忬无语,怎么这些人最近见了她,都是这句如出一辙的话,她有那么瘦吗?
感觉眼下的气氛还不错,时忬放下刚吃了一口的筷子,想了想,拉过夏乘风结实有力的手臂,开始试着跟他撒娇。
“夏叔,我都这么久没回来了,您不想我吗?”
说完,还冲他俏皮地眨了两下秋水盈盈的眼睛。
正给她夹菜吃的夏乘风一愣,这丫头,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傻话呢。
“你夏叔我岂止是想你啊?我还偷偷瞒着家里,去北城看过你好几次呢。”
知道这是她每次有求于自己,才会做出来的反应,夏乘风苦笑着摇摇头。
“忬儿有什么话就说吧,夏叔听着,只要是你说的,夏叔一定帮你。”
时忬再度无语,她撒娇的技术有那么差吗?这怎么才说一句,就被人家给看穿了?
时忬略显尴尬的笑笑,算了,大概她就不适合去走撒娇这条路。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时忬指尖点了点手边摆好的酒杯,她想,夏乘风平日酷爱饮酒,与其她有话直说,不如先投其所好,免得到时话锋太硬,惹的大家都不高兴。
“喝点儿啊?”
夏乘风一听这话,果然来了兴致。
“忬儿这是想跟夏叔,小酌几杯?”
时忬抬起手若柔夷的食指,故作神秘地晃了晃。
“不,那多没劲啊。咱们就按着应家酒桌上该有的规矩,一饮定胜负。如果您输了,就要接受我一个提议,如果我输了,我就答应您一件事情。”
此言一出,夏乘风兴致更浓,他摸索着下巴,一边暗自思虑,一边上下打量身侧,这个离他不远的小女人。
瑰姿艳逸,出水芙蓉。
真是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横冲直撞,蛮不讲理的应家嫡女了。
“小丫头可以啊,放眼东城,敢跟你夏叔我比试酒量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众所周知,夏乘风的酒量,是应家上下最好的一个,主要原因在于,他有自创的解酒灵药。
这种药一旦吃下去,在不损害身体的前提下,说是千杯不醉,也不为过。
而他平时,便常吃这种药丸养身,因此才能人到中年,依旧量如江海,百病不侵。
时忬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没有所谓的笑笑。
“应家礼法,讲究诚信为本,应家上下,皆是以德服人。我虽为现任家主,可也清楚,不能浮收勒折,强买强卖的道理。夏叔若是信得过我,不如给我一个在您面前表现的机会,倘若此局我赢,再谈有求于您;倘若此局我输,你我能够对饮长谈,也算酣畅淋漓。”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番大辩不言的话,成功引得夏乘风心悦诚服,发出一阵快意舒爽的笑声。
他伸出手指,朝着时忬人在的方向点了点。
“忬儿啊忬儿,你爷爷最初选你来做应家家主,当真是目光长远,独具慧眼。凭你的德才兼备,知行合一,还真没几个人及得上你。”
顿了顿,夏乘风欣然答应。
“没问题,按你说的办!刚好今晚,大家都在,谁也不能耍赖,便如你所言,一饮定胜负。”
时忬一拍桌子,当即敲定。
“夏叔爽快!就知道您是这个世界上,最通情达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