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州每每见到时忬负伤,这种生抗硬忍的模样,心底那满是柔情的地方,都会疼得支离破碎。
他的阿忬,整天不是在为他忧虑,就是在为他受伤的路上。
他怎么冷静的下来?
抬眸,男人漫不经心的视线,径直落在不远处,跪在地面的宋骞辰身上。
“知错了吗?”
宋骞辰听他问到自己,急忙抬头拱手。
“知…知道了。老大,我下次会注意言辞,不会连累大嫂受伤,都是我的错!”
感到心疼时忬的人,岂止他霍九州一个。
邢嘉善跟宋骞辰,亦有相同程度的疼爱怜惜,不过是在狠戾毒绝的霍九州面前,无法过多表现出来而已。
早知道他一个电话打过去,最后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局面,宋骞辰都宁愿,那藤龙鞭是抽在自己身上。
也不愿见时忬光洁细腻,引人入胜的肤光,存有丝毫破裂的伤痕。
“起来吧。”
反正罚他跪死,也换不来时忬完好如初,霍九州此举,只在让他长点记性。
“谢谢老大…”
见人被霍玦扶起,连站都站不稳,可想而知,他膝盖一定伤得很重。
邢嘉善在征得霍九州的同意后,拎着医药箱,为坐在沙发上的宋骞辰看伤。
“哎哟嘉善!你轻点啊…”
邢嘉善长指,才刚凑到他膝盖上,试探性地按压一瞬,立马引来宋骞辰一道刺耳的嚎叫。
故作嫌弃的眼皮一翻,邢嘉善当场无语。
“骞辰,好歹你也是个大男人!你看大嫂,人家一个小姑娘,那么重的伤,又用了针刺入药法,就算有麻药,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那得有多疼啊?人家怎么就没像你似的?叫成这样?”
宋骞辰被他吐槽的俊颜一红,薄唇轻启,不满的嘀咕了两句。
“大哥,你到底拿我当谁啊?我能跟人家大嫂比吗?她跟霍九州,都属于没痛觉得人好吧?”
放屁!
只要是个人,他都有痛觉,不过是这俩人选择默默承受,不想被人察觉而已。
邢嘉善撸起宋骞辰的裤管,露出红肿淤青的膝盖,帮忙做了能够缓解镇痛的热敷,涂了自制的止疼外伤药水,用棉布包了两层,防止透风,这才没好气地帮他把裤腿放下。
“最近吃的清淡点,忌腥辣啊。”
宋骞辰感激不已地连连点头,嘿嘿一笑。
“不用忌烟酒就行。”
邢嘉善一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哎你这个理解能力,酒不是辣的啊?”
宋骞辰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对哈!
随即讪讪的笑了笑。
“知道了。”
霍九州烦躁地丢了两支烟出去,碰巧被邢嘉善接住,扭头,又分了宋骞辰一根。
后者清楚,这是霍九州每到觉得愧对他们时,特有的道歉方式。
便对还撅着个嘴的宋骞辰,使了个暧昧友好的眼色,男人会意,点了个头,表示了解。
“老大,消消气,有夏叔在呢,他不会让大嫂出事的。过两天,大嫂不是还来北城出差吗?到时候,我再帮着照应点,人不就又好了?”
邢嘉善借着凑过去帮他点烟的时机,很懂事的劝了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