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谈裕急得要命,当场发了脾气。
&esp;&esp;还是罗意璇拽着他的袖口,忍痛说着没事,可以等。
&esp;&esp;最后是谈正霖赶过来,带罗意璇去了附近的一家私立医院。
&esp;&esp;血液已经凝固了,来的路上随便包裹着的纸巾甚至有一些粘连在了皮肉上,扯下来的时候疼得厉害。
&esp;&esp;罗意璇咬着牙,强忍着,一声不吭。
&esp;&esp;她是最怕疼的,医生准备修剪掉破了指甲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浑身发抖,害怕得厉害。
&esp;&esp;谈裕站在她身后,甚至比她还煎熬。微微托着她的肩膀,似是鼓励她,也是在支撑自己。
&esp;&esp;“这一半已经断了的指甲要修剪一下,不然后面要是指甲倒着长就麻烦了。”医生耐心地解释着,“有点疼,忍一忍啊。”
&esp;&esp;罗意璇已经不敢去看自己的手,颤颤巍巍地点头,然后把头朝向谈裕,钻进了他的臂弯里。
&esp;&esp;“医生,麻烦轻一点。”谈裕好像比她好紧张,话都有点说不顺。
&esp;&esp;“好的。”
&esp;&esp;各种工具和药物轮番在她破损的指甲上作用着,那种钻心的疼折磨得罗意璇满头是汗,她极力地忍耐着,却还是失败了,最终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晕湿了谈裕的那件纯手工制作的灰蓝色衬衫。
&esp;&esp;处理得过程明明也就十几分钟而已,但于两人而言,漫长到如同一个世纪。
&esp;&esp;最终处理好的时候,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掌心都是汗,分不清是谁的,交融在一起。
&esp;&esp;索性,断裂的指甲,处理得还算及时等当,上过了药,医生又开了口服的止痛药,便没什么大碍了。
&esp;&esp;罗意璇趁着没有抬头,赶紧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esp;&esp;“老三媳妇儿,你还好吧?”谈正霖看着罗意璇脸色煞白,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
&esp;&esp;要是放在如前,她必然是要借题发挥,狠狠地叫父兄安抚她一番的,但现在,她竟觉得,可以忍下来。
&esp;&esp;罗意璇摇摇头,懂礼数地回答:“没事的,这么晚,麻烦小叔过来了。”
&esp;&esp;“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车别开了,我叫人送你们俩回去。”谈正霖摆摆手,安排妥当一切后,才离开。
&esp;&esp;谈裕的车叫人开着送了回去,他陪着她坐在另外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的后座上,一路上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受了伤的手护在掌心里。
&esp;&esp;从私立医院回山顶,不算很近,开了有一会儿。
&esp;&esp;罗意璇忍着痛,一路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谈裕。
&esp;&esp;直到回到了山顶豪宅,回到了他的三楼卧房。
&esp;&esp;他倒了温水,“把止疼药吃了。”
&esp;&esp;知道她现在手不方便,他连药都帮她剥好,递到嘴边。
&esp;&esp;她仰头看了一眼谈裕,直接凑近他的手,张嘴将那颗药含到嘴里。
&esp;&esp;灵巧湿润的舌尖扫过他的掌心,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esp;&esp;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心上的温度越来越烫。
&esp;&esp;今天,她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esp;&esp;他被触动,忍不住低头俯身去问她。
&esp;&esp;刚刚把药咽下去的罗意璇猝不及防,被他撬开嘴巴,强势霸道地吻压制下来,她没法拒绝,只能逢迎,
&esp;&esp;手指又伤了,没办法支撑着,被他这样压着,没有依仗,往后倒去,跌进了柔软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