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下,他的确不应该再问什么。然而,迟疑了片刻,白落还是问出了口,“缪兹…他不是自愿的?”
“缪兹的确不是自愿的。”路兮想了许多,才继续说道:“这其中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缪兹原本修炼了许多年黑魔法,但他被带回魔域时体内却没有一点黑魔法。似乎在被带回之前,他就把黑魔法散去了。所以,当年缪兹宫殿内没有一点打动痕迹,看似悄无声息离开了神殿,因为缪兹根本就无力反抗。”
真相往往比想象还要残忍。白落脸色一阵苍白,原来缪兹早就将黑魔法散去,“缪兹他…还好吗?”
“我不知道好不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的处境。”路兮侧过头,挡住了脸上神情,“滕亦很爱他,将他带回魔域后,两个人就结了婚。我不清楚缪兹是不是自愿嫁给滕亦的。但此后,他被滕亦锁在宫殿里整整三百多年,从不曾踏出一步。”
“……锁在宫殿内,三百年?”声音微微发颤,眼眶不经意间红了一圈。
路兮将白落轻轻揽入怀里,“你不用太担心,滕亦刚才说缪兹怀孕了。想来,他现在应该过得不错。”
白落闭上眼,“我想见缪兹。”
路兮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应了一句好。他挑起白落的下巴,低头吻下去。白落起初有一点抵触,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一场交易。他永远留在路兮身边,路兮则帮他实现一切愿望。
唾液相溶,衣裳渐渐褪去。路兮抱起白落,大步走向寝宫。寝宫内灯光晦暗,到处摆放着娇嫩的玫瑰,与一根根黑玉柱得想辉映。水帘缓慢地流过,发出叮咚的响声。不远处一张诺大的云,升起淡淡云雾,的四周立着瑰丽的玉柱。
路兮将白落放在上,低头地吻遍他全身。他的吻很轻柔,带一点湿热,一点点拂过身体,温柔极了。白落忍不住呻-吟起来,路兮笑了,拉开他的腿一点点步入。
路兮一只手环住他的腰,一手与他十指相扣。白落闭上眼,凌乱的红发洒落在雪白的肌肤上。与第一次相比,路兮的动作熟练了很多,不断地深入深入。白落微微张开嘴,羞人的呻-吟声止不住从喉咙里溢出。
他不知所措地抓住玉柱,身体一阵阵的摇摆。秀白的脸庞染上的绯红,微闭的眼尾渗出点点泪花。太过强烈的刺激,快感一*贯穿全身。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一股灵魂力量悄然的波动。
路兮顿了一下,眸子暗动。鲜红的秀发勾出一张精美的脸,那是他朝思暮想多年的人。路兮再次低头吻向了他,这个吻格外的悠长与深情,仿佛要把自己的生命融入这具身体内。
然而,白落却一点不知道,他的身份早暴露得干干净净。在第一次与路兮做时,他的灵魂模样就浮出了身躯。正如现在这般,每每到了高-潮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灵魂力量,把真实面目袒露了出来。
故而,第一次不是路兮不疼惜白落,而是他实在太激动了,做得有一点过。再例如今晚,路兮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白落了,他已经兴奋得失去了控制。这注定是一场几天几夜的欢爱。
彼时,神域里一面巨大的水晶镜正在直播这一幕。万年的预言,这一刻终于成了现实。当年,万俟临也就是通过这面镜子见到了这幕景象。然则物是人非,宫殿里一片空荡荡,只剩下这面镜子孤独的波动……
万俟临也站在白落寝宫,痴痴看向他的尸体。喉咙不断滚动,那是压抑不住的渴望。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有时一站甚至就是一天。这个时辰冷歌平时都会守在这里,但昨晚实在消耗好多治愈术,这会儿正在昏睡。
*蠢蠢欲动,下-身立刻肿胀起来。万俟临也弯弯嘴角,眸子暗动着浓浓的情-欲。他步步走近,一把推开玉棺,把里面的人抱出来。几百年过去了,这具身体还似常人的温度,肌肤晶莹透亮,鲜活得宛如睡着了。
他吻了下去,软软的、还带有一丝香甜。万俟临也几乎能想象到,要是这具身体活过来,喷在他脸上的气息会那么芳香,唾液相缠的感觉会是那么美妙。他伸出手轻轻抚上这一张精美的脸,划过嘴巴、鼻子,再到眼睛。到触到睫毛时,他的动作挺了下来。
白落的睫毛很漂亮,又浓又长,像一把小扇子一样微微张开。一根红发掉落在睫毛上,微微相搭相缠,美得令人窒息。下身越发挺拔,隐隐肿痛起来,他笑了笑,温柔褪去身体的衣裳。玉白的肌肤立即映入眼底,光滑细嫩,处处散发着圣洁气息。
万俟临也皱了皱眉头,这具身体失了灵魂后就变得与平时模样大为不同。平时的白落美得魅丽,饱满了侵略性;然而没了灵魂的身体,与其他神族没什么差别、圣洁无一物。他很快失了兴致,伸手准备拉好衣裳……
然而,大门猛地被推开,一道秀丽的身体站在门外。她的声音极为冷清,与温柔截然不同,“万俟临也,你在干什么?”
万俟临也笑了,冷歌在他眼里从来不算个玩样。正如当年一样,白落想立三名遗孤为圣子,他就满足白落,只要他开心就好。而现在一个连玩样都算不上的东子,竟当面指责他。“我要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
“万俟临也,你答应我的!”冷歌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这件事刺激得不深。
“我答应你什么?”万俟临也冷笑一声,“冷歌,你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说好听一点,你是圣女;说难听一点,你就是连我都爬不上的玩样。”
“谢谢你,还记得我圣女。”冷歌一步步迈进宫殿,“那你应该也清楚,守卫神王是我的职责。”
“我当然记得。”万俟临也将身体重新放回玉棺,“冷歌,我给你时间已经够长了。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我再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你再没法唤醒他,我会把他带走。记住,我是圣君,我要干什么,不是你能干涉的。”
话语刚落,大门被再次关上,空荡荡的宫殿内只剩下冷歌一人。她面无表情,慢慢走近玉棺,将身体的衣袍穿戴好。她的动作很温柔,目光却闪动着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