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说说你救的那人什么情况,”
“是,臣问过那人是何人,他说自己整个村子被屠,只有自己侥幸逃脱,他要进京告御状,
为自己村子三百五十一口的老少求个公道,说完就晕了,那些杀手身上也没有任何标识,”
朱标听着秦安的话语,面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眼里怒火涌现,朗朗乾坤,竟然还有人敢屠村,
简直胆大包天,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放肆,
朱标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咬着牙对着杨扈说道,
“你先将人安置在旁边的院子里,给他找个大夫,带人守着,他醒来后,第一时间找我,”
杨扈抱拳领命道,
“是,太子殿下,”
“辛苦秦副统领了,”
“这是臣的职责,不敢居功,”
“都退下吧”
朱标返回房间后,背对着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手紧紧的捏着杯子,越想越气,竟将杯子直接捏碎,
那些碎瓷陷入了皮肤,血液顺着流下,
常慧文也早就醒了,她在朱标问话的时候,一直坐在床边,等朱标关上门后,她才披着衣服,向门口走来,
一走进就发现朱标手攥的紧紧的,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常慧文立马转回身,
找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医药箱,跑回到朱标身边,拿起朱标受伤的手,用力掰开,
将烛火拿的近一点,借着烛光,一手拿起镊子,一手扶着朱标伤痕累累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挑起手中扎着的碎瓷片,
将细小的碎瓷一点点捡干净,用撕碎的棉花蘸着酒精擦过去,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消毒,
“相公,有点儿疼,你忍一忍,这样伤口不宜发脓,”
朱标也借着烛火,看着专心为他处理伤口的常慧文,心里暖暖的,刚才的愤怒也稍稍平复了一点,
能静下心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去做,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等那人醒来后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总之,他不会放过背后之人,
此时,常慧文处理伤口也到了结尾,小心的在伤口处缠上了布条,
朱标看常慧文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易碎的茶具一样,不禁笑出了声,
“娘子,相公我还没那么脆弱,”
“不是相公脆弱,是我怕相公疼,”
常慧文在最后收尾处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朱标好笑的摇摇头,真是小孩子心性,
他揽着常慧文坐在自己怀里,问道,
“刚才的事都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