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时,几名小将上前来报:“报!元帅,我们分守四门城外,确有少数敌兵逃出,已被我们全数杀尽,只是俱是老弱残兵,不见精锐啊?”
“嗯,守城的本来就只有老弱残兵,之所以告诉你们是精锐,是怕你们疏忽懈怠,走脱一二,惹来麻烦!你们下去吧,到参军那里计算军功时那些老弱病残也按照精锐计算,就说是我说的!”沈震点头答话。
那些小将闻声大喜,谢恩而去。
“这样一来,敌军一时察觉不到此间变故,只是拖得久了,一定会引起怀疑,我们必须趁其不备,快速出击再度夺城,只是我在思考要先攻打何处?”沈震疑惑道。
“对了,老四!”沈冲招手道。
“啊?怎么了二哥?”沈醉闻声凑了过来。
“你回渝州一趟,把各部人马领回,渠州就可以不用去了,顺便把这里情况向那监军、参军讲明,稍迟只怕那些厮的奏陈递了上去便追悔莫及了!”沈冲吩咐着。
“知道,你就放心吧二哥,我先回去!”沈醉抱拳拱手答话后便讨了那些传令兵的快马往渝州城而去。
沈冲与沈震也跟着自那城楼台阶走下,沈冲思索后说道:“老五啊,依我之见还是稍作休整后,急攻遂州,因为遂州接连沅州,是矩州秦霄元帅驻守的地方,我们兵力不足,打下之后可以将遂州交由他们驻守,我们继续西行攻取其他各州!”
沈震点了点头说着:“如此确实会好一些,否则从这合州发兵后,又要留够驻守士卒,又要进攻,区区几万人马,实在是力不从心,只是那秦霄元帅会同意吗?”
沈冲不屑起来:“怎么会不同意?他们那些家伙跟我岳父一个样,你叫他守城御敌,一个个兴高采烈,若是让他们攻城略地,可是只顾叫苦呢,都是典型的保守派!”
“那便最好!”沈震跟着浅笑起来。
说话间二人来至在合州城中主路之上,一众人马几乎已将厮杀后的场景清理干净,城中那些四下躲避的居民这才渐渐壮着胆子打开了家门。
一个个从那破陋不堪的屋舍中走出,扶老携幼、颤颤巍巍走到了大道两旁,没有欢呼,没有叫好,只血淋淋地站着。
一向无所畏惧的沈震也被眼前这种场景吓得踉跄起来,随着沈冲住了脚步,虚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再也笑不出声来。
都只顾厮杀与清理战场的一众士兵也跟着站到了沈冲身后,全数说不出话来,一个个只顾自站着。
“把身上的干粮快些分与他们食用!”沈冲命令道。
“哦哦!”
“是!”
众人听罢一个个自胸前腰后掏出干粮,上前逐一递上。
那些人接过后,拿在手中,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久久没有往嘴里送,看得那些士兵都跟着着急起来,一个个用手比划着送入口中的动作,诱导着说道:“吃的,吃啊?”
那些人这才缓缓将干粮放到嘴边,挤弄着口水,哆哆嗦嗦张开口角,小口小口的朝那干粮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