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是良言,那舒克将军但讲不妨!”沈震答应着。
那舒克继续捋着他那两撇胡须,桀然一笑后,摇头晃脑地说了起来。
“自古道——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如果对敌我双方的情况,都能了解透彻,打多少场仗,都不会有危险,而今将军城内虚实动作,我已尽数知晓,与我为敌,你谈何胜算啊?”
看着眼前这厮,一副酸腐文人模样,沈震如何甘于示弱,微微扬起头颅跟着朝那厮斥责道。
“岂不闻——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用兵的最高境界,是用谋略挫败敌方的战略意图或战争行为,其次就是用外交战胜敌人,再次是用武力击败敌军,最下之策是攻打敌人的城池。如今你军采取下下之策,谈何胜哉!”
那厮点头赞同,跟着继续摇头晃脑起来。
“兵法云——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于防守的,隐蔽自己的兵力,如同深藏于地底,使敌人无处窥探;善于进攻的,展开自己的兵力,如同神兵天降,使敌人无从防备。今我伏兵无数于你军中,你竟不知,继续抵抗,悔之晚矣!”
沈震实在想不明白对方哪里来得自信,在这儿评头论足,只能继续回应着。
“我只知——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大凡用兵作战,总是以正兵当敌,以奇兵取胜。如今将军大兴不义之兵,来与我正义抵抗之师为敌,可匹敌否?就你那几个匿形细作,只窥察我方动静有用,此刻你大军过来攻城,任何角落,我都看得是一清二楚,还谈何奇兵取胜?”
舒克那家伙仍旧不依不饶,还在那里抖愣着头壳念叨。
“古语曰——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战斗开始的时候,士兵如女子一般庄重、娴静,让敌人毫无防备;而战斗打响后,士兵就像脱逃的野兔一样行动迅速,让敌人来不及……”
“哎哎哎,我说舒克将军,有什么话你直说行吗,别在这里给我背书,就你这些陈词滥调,我不知读过多少遍了,跟我这儿装什么兵圣?”沈震赶紧打断那厮言语。
那厮听罢,装起捶胸顿足地说着。
“沈首领,我也是为城中百姓着想,也是为你一众兵士着想,你,真得不是我的对手,却在此地做无谓的~挣~扎~”
那厮语调继续慷慨高昂着,沈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躲过身侧女兵的长弓:“把箭给我!”
女兵闻讯赶紧送上。
“我叫你在这儿给我背书~我叫你背书~你背~书~”几番满弓射箭,弓弦簌簌作响。
那舒克便在骑兵护盾掩护之下,直直退了回去,边走边骂骂咧咧着。
“沈震小儿,看我不把你生擒来,给我铺床叠被~”
语罢,那厮已回到大军阵中。
一众人等惊讶地看向沈震,沈震如何会不明白他们的意思,郁闷地说着。
“看什么?劳资此刻就是不守规矩了,如何?”
众人只能暗自低下头去,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