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柏钧反应过来,他就盯着柏钧的眼睛问:“我能为你做什么?”他也许是“……所以说,我觉得王绍文约么是被那个私募基金经理救过命,不然没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愿意在这种一看就是垃圾的项目上投钱。他报的那个回报率就像是骗老年人买保健品时送的那卷卫生纸,不一样的是卫生纸还能拎回家放厕所里,这位给我们王总推的东西暴雷后还会把厕所里的东西都炸出来溅他一身——”祁霁打断越说越刻薄的这人:“柏钧。”后者抬起头来,懒洋洋道:“怎么,我说的有错?今年初证监会出的十号文件是个什么风向,但凡认字的就看得出来,王绍文这个时候还敢往那边伸手,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祁霁说:“不,只是提醒你积点嘴德。”他把给柏钧倒的水推过去:“王绍文贪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未必看不出来风险,只是胃口总是越撑越大——赢过几次之后,就不觉得自己靠的是运气,而以为是自己的实力了。”柏钧往后靠在椅背上,抱胸看着远方打高尔夫的人:“哈,你也别在这装模作样了,今天这桥不就是你给搭的吗。”旁边的祁霁微微一笑:“本来确实是为了你才组的这个局,你最近不是要找有新区商业运营经验的团队吗?海市最好的人就在王绍文手底下。”“听说那位高总因为感念王绍文早年对他职业发展路上的扶持,这么些年一直没有跳槽,王绍文也确实舍得给他资源。”柏钧用手撑着脸:“真是令人感动的知遇之恩的故事。”两人都不再说话,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休息区的椅子上,青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服务人员极有分寸感地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金钱堆积起来的美景开阔而明亮。祁霁看着远处一边挥杆打球一边相谈甚欢的两人:“我下月会去燕市开会。”“我倒也没有想你到每周必须见面的地步。”柏钧挥挥手:“滚吧。”祁霁转过头:“如果遇到麻烦,等我回来。”他停了停,才说:“不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