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琪飞连忙否认:“我现在哪里还有时间喝酒,苏一就更没有时间了,他快愁死了。”路易林“哈哈哈哈”笑个没完:“他那是活该,我早跟他说了齐悦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结婚小半年也不同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吧,看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想得出来。”“他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我怎么记得他从前一直不碰女人,不会到现在还是童子军一个吧?”路琪飞试探着问,心里也希望不是这么尴尬的原因。路易林扫了眼周边,凌初不在,他于是凑到路琪飞耳边笑说:“我之前也猜测过这个原因,但我老婆替我答疑解惑了,说他和齐悦结这个婚之前,每次去澳门找他那位救命恩人,都是以身相报,翻窗户进屋把人按门边上就步入主题,我很难想象他那样无欲无求的一张脸被□□支配的样子,但我老婆见过一次,说很吓人,哈哈哈,想来他只是对齐悦还是没那个意思,我们路家哪里会有不行的基因?。”路琪飞也跟着笑,听在凌初耳朵里是不怀好意,她打断他们,问路易林:“阿姨今天休息了,我们中午点外卖吃,你要和我们一起吃饭还是回家去吃?”他挑拣了一大堆玩具,已经放了两箱进后备箱,又在捣鼓瑛瑛那辆婴儿推车,说:“饭我就不吃了,你们谁和我说说这附近哪里有卖荔枝的,我们家熙熙等着要吃。”凌初看他一眼,意味深长,说:“荔枝性热,孕妇最好是不要吃的,不过孕早期过了也可以适量吃一点,你别买太多,让她解解馋就行了,吃多了不好。”路易林点头,心里暗自责怪自己还是过于大意,并没有自己吹嘘的那样把她照顾得很好。不过这几个月以来,赵明熙明显是长胖了一些,除了肚子,她脸上也稍微多了些肉,最明显的地方还是胸部,夜晚时她因为小腹逐渐隆起的缘故,这几日改为左侧躺着睡的姿势,他从背后抱着她睡,一只手枕在她脖子下面,另一只手放在她腹部,以便随时在感受到儿子闹腾的时候第一时间去哄。孕妇夜里睡觉是最难受的,春末时夜里已经开始微微有些热了,孕妇的体温更高她总是热的不行,白枫特地叮嘱不宜过早开空调容易感冒,万一着了凉又不能吃药更折磨人,故而只能开一扇静音的小风扇给她吹到半夜。可风扇一关,她人就又醒了,哀怨地拍路易林胳膊,控诉:“你儿子好烦哦,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里面敲锣打鼓的,以后干脆让他从小就学架子鼓去吧。”路易林起身开了床头的灯,耳朵贴在她肚子上去听动静,欲哭无泪:“这个点儿他兴奋个什么劲儿啊。”赵明熙替儿子打抱不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你不是也常常这个点兴奋?”路易林囧:“老婆你瞎说些什么呢,咱儿子可是都能听得见呢。”“听得见,又听不懂。”他叹气:“睡不着?咱给儿子起个名儿吧。”“不去寺庙里求一个吗?”赵明熙故意这样说,因为记得路易林说过自己喜欢那种引经据典的名字。“求的名字太随机了,以后作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不希望我儿子走我的老路。”她微微侧过身来平躺着,让他贴在肚皮上仔细听胎动的声音,提议:“我看近来你和他爷爷隔阂逐渐化开,不如让爷爷给孩子起名字吧?”“可别,”路易林想都没想都推翻她这个提议:“老爷子今天插手给孩子起名,明天就能收拾行李住进咱们家来你信不信?”“你怀孕这么辛苦,理应你来起名字。”他起身去给她倒水喝,也变得困意全无。待他回来的时候,赵明熙已经半靠在床头,眼睛里亮闪闪的,开口叫他:“易林。”“咯,温水。”他把水杯端过去,非要喂她喝,说:“我刚才见外面月光亮得很,你要是不想继续睡了,我抱你去阳台躺椅上去看月亮?”她点点头:“月亮好看,你更好看。”他睡眼朦胧地穿着身绸缎的睡衣,扣子半开,大概是因为即将为人父,脸上突然多了一些沉稳和慈爱。赵明熙沉迷路易林的眉眼,夜晚时她最喜欢吻在他眉骨处,她希望儿子可以长得像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你不是总说我在你心里像月亮?可我不想那么博爱,我的月光,只想照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他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让她突然想到他不在身边的那一年,她常常想起的两句诗。“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路易林,儿子起名叫清辉好不好?”她靠在躺椅上看月亮,她的月亮就靠在她身旁,他们即将为人父母,一起养育一个全新的生命。路易林感叹:“文科生起的名字就是好听,咱儿子一定喜欢这个名字。”“难道你不喜欢吗?”她学他早上出门时的语气,说:“你要想考虑你喜不喜欢,其次才是他喜不喜欢。”“我只需要你喜欢,你喜欢我就喜欢。”??94?教育计划◎“如果不做你的老婆,做你女儿应该也挺幸福的。”◎再次见到leo,他远远就冲赵明熙招手打招呼,称呼不再是“赵小姐”,他叫她“路太太”。这还是赵明熙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叫她,她侧身去看路易林,问他:“你教的嘛?”路易林耸肩:“人家情商可比我高,不需要我教。”然后牵她的手进室内去看摄影作品。与上一次摄影展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展出的作品都是很多年前的旧作,是他学生时代最早期拍摄的作品,以回忆往昔展望未来来迎接他即将获得的新身份。赵明熙偏瘦,骨架也小,穿宽松的裙子孕相并不明显,尤其身体被他养好之后面色红润,走路也和路易林一样有力气,leo没有看出来,开他们玩笑:“当年看易林拍你的那张照片,就觉得和其他作品不大一样,也说不上来是哪里有别,现在想想大概就是镜头没有感情,只是拍照的人用了心。”路易林纠正他:“不是拍照的人用了心,是动了心。”然后给赵明熙介绍这面墙上的几幅作品,说:“你带咱儿子看看十几年前的沪城,告诉他,那是他爹叱咤过风云的高中时代。”赵明熙按照从外到内的顺序依次看过去,照片中似曾相识的街道,她许多年前和另一个人一起走过。不是故意想起来傅宁远这个人,而是其中某一张照片里面,她认出了人流里的他们。赵明熙指着那张照片,叫路易林来看,问他:“你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路易林愣愣地看了半晌,想起来:“应该是高中的时候吧,我记得这边的几张都是我高中时期的作品,那时候偏爱拍景,拍沪城的车水马龙、繁华与喧嚣。”“那你看这个人是谁?”她指的更为具体,落在那个蓝白裙子的女孩身上。”路易林看过去,震惊不已。“这不是你吗?”他仔细看了眼墙上的照片,又去看她,十分确定那就是十几年前的赵明熙。只是她身旁那个人……有点碍眼。他开始疯狂吃醋:“怎么那时候你去他学校找他啊,他怎么不能去找你?什么狗男人!”赵明熙一只手撑着腰,另一只手去挽他胳膊,解释:“就这张照片凑巧了拍到我去他们学校找他,其实大部分时候我都不去沪大的,你看这样小的概率你居然可以在那天碰巧拍下我,说明你我有缘,于茫茫人海中早就遇见,是不是?”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可赵明熙分明觉得她怀个孕,傻的人是他路易林。他琢磨半天,突然想起来最初他用这个理论撩拨她的时候,他问她:“如果你不信缘分,那你要怎么解释我们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