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峰意味深长地搂抱了她一下说道:“那好吧,我们明晚见。不见不散啊。”
“嗯,不见不散。”
章银凤回到娘家里的时候,四弟张天成和弟媳妇夏丽春带着孩子都回来了。
张天成急忙问起姐姐,和王家的那件事儿怎么解决了。
章银凤就借助话茬说起了来娘家这边凑钱的事,当然没有说去找张晓峰的这回事儿。
弟媳妇夏丽春唯恐大姑姐又来家里借钱,急忙婉转哭穷说起自家连孩子上学都没钱了,正想去哪里去借钱呢。
章银凤当然知道弟媳妇话里的含义,赶紧打消她的恐慌说道:“这次回来没有打算和家里借钱的意思,我主要是想去东头二姨家里碰碰运气。
丽春,我知道家里没有钱,而且我们以前欠你们的还没有还上呢!所以,就算再难,也没打算再和家里开口了。”
听她这么一说,夏丽春的心里才落了体,也缓和语气解释说道:“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天成是一母所生。你有了困难,我们把本该全力以赴。可是就是没钱啊。只要有办法也会出一份力的。”
章银凤确实没有在心里怪弟媳妇的意思,每个家过日子都不容易,谁也不会有那么多钱去帮助别人的。
俞是她就真诚地说道:“丽春,你不要这样说,其实你们对我已经是关照的了,你姐夫有病那阵子,你宁可回娘家借钱也帮了我们。这些我是永远忘不了的。”
两个女人都叹着气,眼睛热乎乎的。
同为女人,同命相连。
这一夜,章银凤躺在娘的炕上辗转反侧。她心神不宁地想着家里,家里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媳还有两岁的小孙子。
一会又心绪烦乱地想着明晚和张晓峰的那一夜。
一夜没睡好的章银凤,第二天一整天也是神情恍惚。
她更多费心思在想着今晚怎样瞒天过海,把娘家人都蒙在鼓里去和张晓峰度过这个夜晚,把五千元钱借到手。
当然,她没有必要隐瞒娘这件事,只是想法不让弟弟和弟媳不察觉到蛛丝马迹。
最后,章银凤和娘商量好了一个说法,就是和弟弟弟媳妇说,今晚她去东头的二姨家去借钱,晚上就住在二姨家了。
弟弟张天成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到心里,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本来姐姐此行就是专门来管二姨借钱的。
天完全黑下来了,章银凤才从娘家门出来。
其实她胆子不大,是十分打休走黑道的,但为了不被人发现,也只得趁天黑去纺织厂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张晓峰街上,心里万般地不是滋味儿。
她甚至真的去想,当日要是嫁给张晓峰,现在自己说不定不会这样艰难苦楚。
但她又想到那是人的命运,谁都不可以和命争。就算自己现在是张晓峰的女人,也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何况,张晓峰是个根本靠不住的男人呢。
她不觉又想到了昨天纺织厂办公室里张晓峰和那个女会计的风流事儿。
想到今晚又要遭受那样不寒而栗的侵害,全身的汗毛又竖立起来。
前天路上苞米地里遭受摧残的痛感还在隐隐作痛着。
其实不是隐隐作痛,而是真实地疼痛着,那个怪物男人的孽根也太大了,简直就是驴的家伙进入人的体内,谁能受得了?
今晚怎么办?自己能忍受本来还在伤着的那个地方,再遭受那样的撞击吗?
张晓峰那个二百多斤的大舵更够自己受用的。
万般无奈下,她想到了以柔克刚。
章银凤是过来的女人,当然知道女人在怎样的状态下才不至俞疼痛,那就是在心理上顺从,进入愉悦的融合境地里。
可自己能做到吗?这样的事情都是被迫的,怎么会酝酿出心甘情愿的心态呢,那不是自己*奸自己吗。
那样,自己不就真正变成浪荡的坏女人了吗?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是坏女人了,除了自己的男人以外,自己已经被两个男人沾过身体了,还在乎今晚的第三个男人吗?
如果能豁出自己已经不干净的身体,换来全家的安宁那也是值得的,尤其是她不能忍心让自己的两个孪生女儿再遭受什么侵害了。
她脑海里又浮现出王老五那狰狞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