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侧道:“苏太太,你对你那旧朋友的心思未免太过明显。”
“……”
乔知吟只觉得好笑,侧头调整自己不自觉泛上湿的眸。
她没出声,被牵着的虎口处又被摁了下,“请收起你那深情注视的目光,你现在是我的太太。”
她也不知道是从何来的脾气,反掐着苏祁尧的掌心,想与他的力量抗衡,以此发泄。
他怎么就无法明白,她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动过不该有的念头,她现在所做一是因为友谊,二是气他,气他那些执拗偏激的思想。
可她无论做什么,在苏祁尧眼中都会成为是因为旧情复燃而打抱不平。
“你以为我出现在这是为了跟别人调情是吗?”她死瞪他反问。
“你没这么想过?”苏祁尧避开她气急到不知所措的眼神,在环绕着攀谈声的应酬场中细数她的所作所为,“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你的注意力一直在别的男人身上,对他笑,替他解围,对了,你们此前经常联系,还会专门为他烘焙。”
只能以酒冷静,喉结滚动带动酒精扩散在五脏六腑:“可你没有这么对我过。”
“那是你活该!”
乔知吟的情绪早在他质疑她的时候溃不成军,下颚的血管凸起,死咬着唇。
偶有些人听闻动静,小心谨慎看向他们,又不明所以收回,各怀心思。
苏祁尧自然有恼意,一并隐忍,讽刺:“是,毕竟是我强硬将你留在身边,所以我活该看着我的妻子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你也知道是你强迫我的,永远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乔知吟气到语无伦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直到落下之后才察觉自己话说得太重——他们的婚姻,又怎能用强迫来形容。
她知道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只会更激恼苏祁尧的脾气,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收场,眼神逃避。
“我去趟洗手间。”
“坐下。”
苏祁尧的话语很重,将刚起身的乔知吟拽回到身边,再无任何商量意味。
微微颤抖的手臂全在代表他此刻的怒气,是鲜少在乔知吟面前展露的凶。
场内因这个微小动作而陷入一阵小风波,气压急遽降低。
彭睿宸也被吓了一跳,紧张看向主位这两人,求情似的轻唤:“苏总……”
但话音刚落,苏祁尧便投去警告眼神,如同锋利刀刃,彭睿宸身边人赶紧拉住他。
气氛只停滞几秒,这边苏氏高管打岔过去,持续聊着项目上的事情。
乔知吟无心关注这些。
她有时候是真讨厌自己的泪失禁体质,譬如现在,她分明很气,却更想哭出来。
偏偏苏祁尧还在她耳侧咬牙低语:“是,我活该,你不是想看吗?那就继续看,将他看清楚,记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