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在a国。”张助终还是出声,眼神里还是隐着不忍,“你可以亲自去找他。”
“他最近在干什么?”乔知吟追问。
张助起初还是没打算说,但终抵不过内心的挣扎,告诉她两个字:“治疗。”
乔知吟的声音渐弱:“他又发作了?”
“没有。”
“那为什么突然需要治疗?”
“……”
整件事其实追溯到一年前,苏祁尧初次在乔知吟面前病发,将她吓得不浅,为了避免自己做出伤害她的行为,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暂时与她分开。
在分开的那半年时间里,他的目的只有快速控制病情,从而展开高强度的治疗,除了药物控制外,也决心进行了电休克疗法。
这是对耐药性极强的他来说最佳的治疗方案,但导致的后遗症是频繁的头疼与暂时性的记忆力衰退。
最终他扛了下来,稳住病情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国回到乔知吟身边。
未曾想后续再三被刺激,致使他每况愈下。但他身体承受能力俨然到达极端,再想通过电休克治疗的后果就是神经损伤导致永久性失忆。
起初他没下定决心,因为担心自己忘记乔知吟。
但是现在,他已经开始新的一个疗程。
好似放下了,不再怕忘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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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是害怕的。
此时的苏祁尧孤身在一个逼仄的纯白空间,周围只有各种仪器滴滴声敲入心坎,室外的阳光穿过顶上的窗撒入空间内,又放大在洁净墙上。
他手里握着一本笔记本。
上边密密麻麻全是跟乔知吟有关的内容。
她今年24岁,生日在6月10号,最喜欢吃甜食,很爱护小动物,曾经养了条狗名为小黄鸭,她很有少女心,热爱生活,会习惯将家里装扮成得温馨有氛围感,她有喜欢很久的组合,讨厌秋天,也讨厌阴天。
她胃不太舒服,又经常喝酒,最好在睡前替她倒一杯纯牛奶。
她提到过不喜欢被人跟着,会让她有被监视的感觉。
她养了多年的狗去世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需要尽可能照顾她。
她说过,就算是被动害了一个人那也是凶手,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弥补。
……
苏祁尧担心自己真的会忘记乔知吟。
所以将这些记了下来,每次治疗之后总会翻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笨拙地加深她在自己心里留下的痕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