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妥协了,浑身上下被一双手扒了个精光,还别过头控诉:“你脱了我衣服,得对我负责。”
对方笑,被她缠得无奈,还要哄着她:“那你一辈子就得赖着我了。”
“嗯,赖着。”她回答,抱着有自己味道的玩具狗狗,侧身睡觉,后续还发生了什么再也没印象。
宿醉的后果是头疼,乔知吟从昏沉中挣脱醒来,迷离眼神盯着周遭。
还是熟悉的环境,她在家。
却骤然有些恍惚。
原来记忆力的那些只是梦。
但当努力爬起身时才发现不对劲——她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昨晚还在与严嘉玥她们喝酒,那她现在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错愕低头,目光落在自己的睡衣,某个失落放下的念头再次被挑起。
进入五月的天气暖和很多,隔着窗帘都能捕捉到外边的艳阳,她穿着棉拖鞋推开房间门,率先迎接她的是一阵属于粥的清甜味道。
当她站在拐角处,看见那头也身穿家居服做饭的男人时,整个人再次懵了。
——到底是她还在做梦还是前段时间他们义正言辞闹过离婚的经历是一场梦。
苏祁尧也发现了她,还是习惯性替她倒了杯温水,往她的方向推。
乔知吟拖着略有摇晃的身躯过去,混乱的头脑使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苏祁尧交流。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她试着问。
“昨天。”苏祁尧背对着她继续煮粥,声线还是带着些生分。
看来不是梦。
乔知吟垂眸盯着杯中水面的波纹,思绪冗杂。
“跟你同一航班。”苏祁尧继续道。
“是吗?”乔知吟声音也轻,“我没看到你。”
其实苏祁尧当时就在她身后,看着她哭了一路,其中多次想上前抱住她,但终苦于没有资格。
这些事未提,苏祁尧抬手关火,又从一侧拿了两个碗。
“胃有没有不舒服?”他问。
“没有。”乔知吟倒是主动拉开椅子坐下等饭吃,澄澈的双眸跟随他的动作。
苏祁尧回头时有些意外,但还是有意在避开她炽热的视线,将粥放在她面前:“烫,等会再吃。”
“好。”乔知吟回应,指尖试探性触摸碗壁,又被烫到往回缩。
似乎听见一声叹气,男人又过去拿了条接过冷水的湿毛巾,动作很轻替她轻轻擦拭被烫的指尖。
乔知吟睨着他的动作,突然又感觉自己还身处在梦中。
“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她忍不住出声询问。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