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还想说话,却看见丁胜变了脸色。
捂住她的嘴巴之后,他双耳微动,目光四处逡巡。
“公主——,您在哪儿啊——”
“公主——”
是婢女的声音。
新阳跟丁胜对视一眼,微微摇头,意思是不想让他离开龊。
“不可以让人看见我……”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大手从她唇上挪开,抚向了娇嫩的脸颊,随后,又情不自禁地在上面吻了一下。
“盛哥哥,带我走……”她不安地看着他的眸子,焦灼低呼。
她知道,如果他离开,这可能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是的,永别。
想到此,她的心仿佛被剜了似的痛。
当年和亲远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过,——想来,久别重逢之后,是再也经不起分开了。
然,丁胜毕竟是丁胜,即便爱得再炽烈,他也会在关键时刻令自己冷静下来。
“我先走,找时机再联络。”在新阳耳畔又说了这么一句。
新阳不置可否地望着他,眼里是渴盼,也是乞求。
“我答应你,不会再离开你……”最后,他说了这么一句。
她终于点点头,小脸再次浮起红云,那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
丁胜又亲了她一下,转而跃下躺椅,快速闪身到了一侧竹林中。
新阳茫然坐起,望着男人背影消失的方向,怔忡着。
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刚刚的欢。爱不过是一场做了多年的梦。
然,他在她体。内留下的痕迹还很明显,丰盈又甜蜜。
下意识抬手,抚上了平坦的小腹。
她多么希望,希望他的种子已经在这里埋下,不日将会生根发芽。
好想孕育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是真的属于他们二人,而非仅仅相貌相似。
新阳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回来之后夜夜都被池重要着,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她不会再怀上池重的孩子。
因为,她早就做足了功课。
——池重的饮食中,多多少少被加入了减少雨。露的药材;而她自己,更是每日里服用一种叫做“无忧汤”的中药剂。
那无忧汤,能够令她清除掉每日纳入体内的雨。露,且又不会伤害到身体,是宫里御医院惯用的一种妇科药剂。
怎么说呢,这味药的产生跟皇帝的自私霸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皇上宠。幸哪个女人,并不代表他就爱哪个女人,这就跟男人去嫖但未必会爱上妓的道理是一样的,无非是一种纯粹的生理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