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池重兴致盎然地来至自己的房间。
实际上,这里原本是新阳公主的卧房。
但数日前,他入夜来此,却看见了公主的贴身宫婢琴儿正娇滴滴地躺在榻上望着他。
到苍域国之后,一直跟木头般的公主同床共枕,夜夜耕耘,枯燥的模式早已令他意兴阑珊。
虽然平素看见琴儿的时候并无任何异样的感觉,可她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榻上,柔光之下,格外诱。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池重不是个糊涂到家的男人,即便心。猿意。马,还是问了一句謦。
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人,若不问自取,总归难以交代,况且眼下还是在公主的娘家。
只见琴儿娇羞地垂下头,“回驸马的话,是公主……让我来的。”
池重稍有不信,“公主?她怎么会……”
“公主心疼驸马,让奴婢来伺候……”琴儿照着公主教她的话,只说了一句,因为紧张,剩下的都给忘得精光。
男人的心有了些微的感动,为公主的大度和体贴。
那一晚,他重振了偃息好久的雄风,风卷残云一般,夺走了琴儿的初次。
此后的数个晚上,夜夜乐此不疲。
而今晚,还想着再跟琴儿玩玩花样呢,却发现躺在榻上的是长发飘飘、一袭轻纱的新阳公主。
“公主……”他叫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难道问她怎么在这里吗?
这房间可本来就是人家的啊!
“驸马,今晚,由新阳来伺候你,可好?”新阳红着脸颊,娇媚地问道。
池重一怔。
我的天啊!
公主何时这般惑人过?
如果她早这样风情万种,他是断然不会流连在别的女人榻上。
“你今晚,有点不同……”他踱向榻边,心里“嘭嘭”跳着,有点小渴望。
新阳没有像往常那般下榻来伺候他更衣,而是歪在榻上,俏皮地嘟起嘴巴。
“那,驸马的意思是,不喜欢咯?”连声音都像抹了蜜糖,甜而不腻。
“没有没有!”池重赶紧解释。
脱掉袍子,走到榻边,却没有再往下脱。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在那事儿上,如果对方羞涩、放不开,他便要毫无顾忌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主观能动性;一旦遇见放得开的、甚至是主动的伴儿,他反倒透着腼腆了。
这叫什么?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一个字,贱!
新阳见池重一反常态,娇笑着跪在榻上,伸出双臂,“过来,重,到我怀里来……”
一个“重”字,听得池重浑身酥。麻。
试问,这世上谁敢直呼他的名字?
可偏偏她娇柔地喊了一声,却令他受用到想要瘫软。
“新阳……”痴迷着唤出公主的名字,脚步拖沓,往前走了两步,双膝紧紧地靠在榻边。
“来……”她再次发出邀请,转而躺倒,双臂却依旧伸向了他。
他便上了床榻。
然,却没有像平素那般饿虎扑食,而是乖乖地躺下,躺在了她的手臂上,被她温柔地圈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