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慢慢地动了起来,原臣泽感受到背后贴上来的体温,身子有些僵硬。
晏渔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淡香,让他耳尖发烫。
靠得太近了。
他正想说距离拉开点,突然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原臣泽顿时呼吸都轻慢了,眉头也微微蹙起。
搂得有点紧。
那双手掌心并没有落在他腰上,但指尖却浅浅划过他的腹部,似乎在描摹什么。
原臣泽耳朵越来越烫,脸沉了下去。
他咬牙切齿:“你在,干什么。”
晏渔笑声十分坦然:“我最近在做一个人体雕塑,对腹部那里的肌肉总是拿捏不准手感。”
他自己因为体质问题和没有耐性,练不出腹肌,对别的男人又觉得有点反感,不想触碰。
原臣泽竭力忍耐。
所以这人就拿他试手是吧。
晏渔无辜道:“都是男人,原总不会介意吧,而且还隔着衣服。如果原总介意,我可以道歉。”
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手下是一点没客气,毫不收敛地继续该摸摸该捏捏。
柔软的指尖弹琴一般抹复挑,一股很怪异的感觉让原臣泽脊柱酥麻,他忍无可忍:“滚下去。”
晏渔语气无奈:“啊,原总这就生气了?那我给原总道个歉吧,不好意思。”
原臣泽耳朵已经完全红了。
这人明明就是在耍他。
原臣泽直接一个急刹,随后就要下车。
但由于他动作太快,晏渔没有反应过来,在他想要下车时晏渔还抱着他的腰,就导致两人同车子一起失衡,齐齐倒在了草坪上。
原臣泽头一次这么狼狈,他难堪地推开身上的人,从地上爬起来。
一向忍耐力良好的他,近乎在情绪失控的边缘。
但他仍然压抑着,竭力让自己平静。
原臣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就是觉得有一股火在身体里乱蹿,勾得他难耐,却又不知道怎么发泄。
他脸已经红了,脖子也一片绯色。
晏渔衣着工整地站在旁边,一双美目挑着笑,似乎在欣赏他这幅不怎么雅观的样子。
原臣泽咬着牙,斟酌半天才红着脖子吐出一句:“不知羞耻。”
他本来想说的是“流氓”,但又觉得这个词不太妥当。
如果晏渔是流氓,那他是什么?被调戏的小姑娘?
原臣泽脸又黑了一半儿。
晏渔一脸抱歉看着他:“对不起原总。”
他嘴上说着对不起,眼里却满是趣味儿。
晏渔头一次发觉,原臣泽这么纯情。
纯情到让人觉得他是在有意邀请别人去戏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