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医不医的,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但白夫人的心态很好,她每天依旧是乐呵呵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原臣泽进门时,就看见她在院子里的草坪上铺了一块野餐用的布,整个人坐在上面,很专注地拿着雕刻刀在雕什么东西。
而白宗秋同白十君,在她旁边摆了个小桌子,两人正悠闲地下着象棋。
白十君首先发现原臣泽,他笑得春风和煦,招手到:“小泽来啦,过来一起玩。”
白宗秋也招呼道:“哟,来的真巧。”
这时白夫人才抬头,她看见原臣泽时很兴奋,连忙打手势:“来!到姨这边来,姨给你看好东西!”
原臣泽下意识望向晏渔。
晏渔却是礼貌微笑,眼里隐隐露出怯意,不动声色地同他拉开距离,指了指白宗秋那儿:
“我去阿爸那边下象棋,你去陪阿妈玩儿吧。”
原臣泽觉得他反应挺奇怪的。
但等在白夫人的野餐布上坐下来,他才明白晏渔的表情为什么充满抗拒。
因为白夫人正在雕刻虫子,什么蜘蛛,蟑螂,蝎子,她雕刻了一堆。
旁边还有几个骷髅头。
野餐布上到处都是她的杰作。
再加上白夫人手艺是真的好,她雕完了还上色,那些小玩意儿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原臣泽从小在农村长大,其实不太怕虫子。
但因为眼前的数量太多,饶是他也有些头皮发麻。
他有点想跑,却被白夫人热情地拉住胳膊。
白夫人:“你看他们多可爱啊,这一批我已经上完色了,放着让他们晒晒太阳。”
“小泽你能帮我把那边的几只上色吗?”
原臣泽看着竹楼里的螳螂、麻雀,还有骷髅牙齿,他眼角抽动了下。
想拒绝但又说不出口,只求助地看向晏渔。
晏渔也正坐在桌边撑着脑袋在看他,或者说是在欣赏他的表情,眼里是饶有兴趣的样子。
仿佛在无声地说:你也有怕的时候。
原臣泽顿时平静了。
不能怂。
他坐回去淡定地拿起笔,开始按照白夫人给的图纸上色。
白夫人手下没停,拿着刻刀很专注地刻着,竟然还能分出神来同原臣泽说话:
“终于有个人不怕这些了,他们父子三个都害怕,搞得我都没有人打下手。”
白夫人:“小泽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