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他们都说得很隐晦,着重强调的是不要让老人家走的时候受苦。
倒不是他们突然长出了良心,而是怕被别人抓住了把柄。
原臣泽面无表情地听完了。
医生说:“放心,我有分寸,到时候会把药剂替换成安全的营养液。”
原臣泽看向他:“不,别用营养液,用能让人致死的。最好让他们自己动手。”
医生愕然。
原臣泽:“有那种注射性的药物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有。但危害人体的一般都被严格管控了,即便是医生,也要打报告,流程很严格。”
原臣泽沉默了下,突然想到什么:
“那你这样跟他们说,就说是医院的药品都是经过管控的,如果医生私自开药取药,到时候很容易追查到。”
“所以让他们去搞一点市面上的那种东西来,那玩意儿能让人衰竭得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悄无声息地就给注射了,绝对查不出来。”
他特意说得很隐晦,没有点名,但是用手比划了下。
医生思考片刻,突然明白面前的人打的什么主意,产生了恐惧。
真是好狠的心,好毒的心思。
不过他是白家的人,要不是白十君,就没有今天的他。
既然白十君让他听这人的,那他没必要管那么多,听从便是了。
反正到时候他也不用亲自动手,什么都查不到他头上。
医生:“好,我会去跟他们说。”
原臣泽嗯了声,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此时房间里晏渔已经醒了,他闭着眼睛伸手一摸,发现床的另一半空了,这才睁开眼睛。
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目光突然被柜子上的一张小卡片吸引住了。
这是他好久前给原臣泽的卡片。
那晚他看完了原臣泽少年时的录像,赶回去送了原臣泽这样一份礼物,告诉他以后要心情不好了,就在卡片上面画叉。
满三个叉,他就会哄原臣泽,带他去放松,让他心情变好。
晏渔顿了下,拿起卡片,上面已经有两个叉了。
他突然笑了,心里暖暖的,愉悦得整个人都浑身舒畅。
这是原臣泽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他表示,他心里有他,在慢慢接纳他。
晏渔正傻笑,房门突然开了。
见原臣泽进来,他把卡片放下,懒悠悠地伸出手去抱住爱人。
把脑袋搁在原臣泽肩膀,缓缓摩挲:“去哪儿了,怎么不等我一起起床。”
原臣泽回身抱住他,他喜欢同晏渔贴在一起,那种舒服的感觉可以让他浑身放松,说不出的安心。
就好像是埋进了一团棉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