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暖光落下来,洒在男人精致优越的五官上。黑发垂在白皙的额头,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压下来,像两排小扇子,在脸上打出一小片阴影,下颌线条凌厉流畅。
五官深邃,薄唇润泽,在浅浅地呼吸。
在安静下来时,是跟平日往日恣意痞帅完全不一样的气质,还是很好看的,但那种漂亮到锐利的侵略性收敛了不少,多了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明亮。
房间静谧,又或许是四下无人,盛楹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包括他眼角那枚泪痣。
看着看着,盛楹在心里酝酿了那么多指责的话,忽然卡在喉咙里,就说不出口了。
看了一会儿。
她叹了一口气,小声嘟囔说:“原来是真醉了啊。还以为在骗我呢。”
想想刚才的反常,除了喝醉也确实没别的可以解释了。
这样想着,原本一肚子的火,又悄无声息地泄了出来。跟一个醉鬼计较,似乎挺小气的。
自己醉的时候,比沈砚舟还要过分。
她连求婚这种事都做出来了,并且还成功了,谁还能比她更狂妄。
盛楹想到这里,心里有点微妙的情绪,沈砚舟都可以接受她醉酒后胆大包天的举动,她也应该心胸宽广一点,原谅他,而不是斤斤计较。
她很快调理好了心情。
她等了一会儿,她觉得沈砚舟应该熟睡了,稍微屏住呼吸,把搭在腰上的手臂抬起来。
男人手臂劲瘦有力,还挺沉的。
在中途,她偏头飞快地看了沈砚舟一眼。
沈砚舟躺在柔软的床上,衬衫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白皙的锁骨。
清浅地呼吸,并没有醒。
盛楹动作谨慎,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下去。
她站在床边,视线在房间里搜寻,看到了桌上的遥控器。
她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器,对准空调,调到一个合适的温度。
把遥控器放到床头,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
盛楹刚回到包厢里,柳敏也刚好回来了。
柳敏甩着自己的手臂,埋怨说:“赵恒新那个傻逼,我下次再管他我就是猪。”
盛楹笑笑。
有姑娘过来跟柳敏打招呼,说了几句话。
柳敏看向盛楹,问道:“要不要打麻将?”
盛楹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了吧。我不会。”
她并没有接触过。
柳敏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起来,眼睛已经亮起来了,雄赳赳气昂昂说:“没事,谁不是从不会开始学啊?我教你啊!我可厉害了,保证带着你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