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考上他所在的大学,成为他真正的学妹。但这缘分仅在我向他做完自我介绍后就烟消云散,他和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远赴大洋彼岸。鲁晗这个名字连同这名字主人的脸估计在飞越太平洋的那几个小时里就湮没在他的记忆中,消失不见。
酒吧中,刚同我和解的江南恶狠狠地将一杯色泽鲜亮的鸡尾酒撂到我面前,道:“喝掉!”
我眼球咕噜咕噜的转得飞快,望着他与我七分相似的面孔竟然狰狞的吓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胆气不足的道:“什么酒?”
“壮阳酒!”
“噗!”我刚入口的一口酒喷出来,大脑还没理顺是应该可惜这杯不便宜的就还是应该骂江南最近肾虚补得分不清到底是谁该进补时耳边就已经寂静一片。
大白天酒吧确实没什么人,可是我背后“蹭”地窜起一股凉意,本能地想开溜,衣领已被人不客气的拎起,我幽怨的瞪着江南,以目光表示我对他这个当哥哥的不满。他**似的笑让我警铃大震。
衣领越来越紧,呼吸愈发艰难,我挣命似的扭头,尴尬地笑:“嗨,林逸轩,在这个时间,在这里看见你真是好巧啊!”
“巧个屁,我逮你很久了!”林逸轩白色的T恤上一滩明显的污渍,我脑补了一下和季宇**后利落躲他的行为,视线又对上他那双乌云翻涌的墨眸,心狠狠地一抖:流年不利,诸行不宜,死定了!
(4)我不想和你一个姓
林逸轩倒是难得君子的没有为难我,在我再三保证以后坚决不躲他后,他叹着气地递上了一份礼盒祝福我生日快乐,然后就离开了。
我才腹诽一句:不躲才怪!
一只手便很温柔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嗷“一嗓子嚎出来,一回头就对上了季宇含情脉脉的眼神。我瞥了眼满脸探究意味的江南,恼怒的示意他赶紧滚蛋。接着可怜巴巴的望着季宇,努力忽视心头那一丝不详的预感。
“晗晗,我都决定把终身托付给你了,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呢?”他的眼神纯洁如小白兔,语气也十足的小媳妇。我还来不及思考他话中的逻辑关系就被他扔进出租车,丢进人才市场里。
在他的“帮助”下,懵懂的我已经被告知可以回去等通知了。五天后,我被杜氏国际录取了。
季宇对着欲哭无泪的我笑得一脸明媚。我却十分憋屈!我好好的一个自由文艺工作者就因为不敌美色而被他摧残了,好死不活的加入了起早贪黑挣加班费,要死要活地替人卖命数钱却拿角票的行列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有什么的是身为杜氏营销部经理的他要我一个企划部小文员请他吃饭,还美其名曰:与领导搞好关系。
他算哪门子领导!
在街口的大排档,季宇目光沉沉的看着喝了满脸啤酒沫不知道擦一擦,嘴里还嚼着他剥的小龙虾的我。
“晗晗,我倒是很纳闷,究竟要怎样的风水才孕育的出你这样的奇葩?”季宇将虾仁准确的丢进我的嘴里。
“我才不是奇葩,我是一朵神花。”我口齿不清却还手舞足蹈。
“怎么没听过你讲你的父母啊?”他的目光有些闪烁,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哇”地哭出来:“他们不要我。我妈知道我爸有一个比我大半岁的儿子,就和我爸离婚了,我爸嫌我是女孩不愿意要我。我妈看见我就想起了那段有污点的婚姻,他们把我扔给了姥姥,连我的姓都是姥姥的。”
“为什么姓姥姥姓?”
我止住了哭声,倔强的揉眼睛,可怎么也止不住眼泪。我说:“我不想和你一个姓。“
头很沉,泪明明那么多,为什么眼睛还是那么涩?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这是何等美好的事,只是,不行。
一只洁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为我揩净脸上酒泪混合的液体,我嘟囔着:“好好地见什么肥啊,我工作了还得抽时间把你养回去。”
季宇揉乱了我的发,我蹭了蹭他的掌心,触感柔软。我笑了,他还在,不是么?
大概是我梨花带雨弱不禁风却强颜欢笑的模样有惑人心神的能力,季宇神色复杂的看了我半响后道:“工作之前我们去趟西藏吧!我请客,你掏钱。”
哼,真小气!
(5)我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起
西藏,我和他都曾拥有的一个心事。
季宇在博客中曾写:在纳木错湖畔的玛尼石堆旁,我在想有没有一个人也会在这里一笔一划的为我刻上一段祈愿,一心一意。仓央嘉措转山转水转佛塔为求相遇,那我呢?我的虔诚又该为谁而求取?
那时,我评论:将来带你爱的人再去一次。
那时,他回复:好。季宇望着哼着《万物生》还蹦来跳去的我,唇畔是浓的化不开的笑意,问:“你就不怕高原反应?”
我摇头晃脑:“不是有你嘛!”
季宇宠溺地瞪我一眼:“难受可不许找我哭。”
我撇嘴,拧着眉头:“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