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眸色当即便深了许多。
他小心抱起她,一路走到内室,佟丝若见他这般,急了,道:“王爷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有身子的……”
胤禛喘着粗气,道:“爷知道!”
只是这动作却没停,他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袍。
握住她的手,道:“你惹的火,自然要你来熄。”
佟丝若愣了一愣,随即脸上爆红。
但是也只能让他带着自己的手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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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之后,胤禛本想叫水,却被佟丝若出言阻止了。
若是叫了水,这话传到了外面,别人会议论她怀着身子还……的。
到时候她的脸可往哪儿搁!
于是只能拿了绣帕丢给胤禛,让他自己清理。
胤禛还从没遇到过妾侍们敢让他自己动手的时候,只是见她此时脸色羞红,已经是恼极了的模样,便也就遂了她,自己动起手来。
只是这清理完了之后,又坏坏地在她耳边道:“看来以后可不能到你这儿了,否则你次次都勾得爷起了兴致,那爷非憋坏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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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丝若被这倒打一耙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睛瞪着胤禛。
这人太也无耻!分明是他自个儿脑子里净想着这事儿,反而过来怨她!
胤禛见她气成包子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哈哈大笑的结果就是,他被佟丝若赶出了房间。
堂堂王爷,居然被侧福晋赶出房门!看到此情此景,院子里站着服侍的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只怕胤禛发火。
而胤禛却是不怒反笑,站在门口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就这样离开了。
一院子的奴才这才慌忙松了一口气。
“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小严子颇具威严的一个眼神扫下,院里的几个人立马缩了缩身子,忙低头应是。
佟丝若在屋内,等到确定了胤禛离开后,才偷偷叫了春林端上来一盆水。
直把手洗了四五遍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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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年的腊月很快就来了。
于乌拉那拉氏而言,今年比之去年,其实没那么忙,这也是因为年氏得力的缘故。
自胤禛上次看过钮祜禄氏后,便忽然对后院之中伺候他久的侍妾们有了些怜悯之心,于是,在这一年到头的最后一个月份,往年好几个月都不定见着胤禛一次的人,也轮上了一次机会。
乌拉那拉氏对此自然是乐见,只是年氏颇有了些不舒服。
从前王爷日日去她那里歇着,如今却平白无故少了大半的日子,她自然不那么开心了。
何况,如今她和王爷总是聊不到一起去。
这点让年氏颇为着急,王爷的确喜好书画,但是却不爱与她谈论这些,只上次一番相处后,王爷又恢复到了平日里和她无甚交谈的时候。
这样下去,怎么能让王爷认识到她的秀外慧中与众不同?
只是,王爷不接话,她就是有这个心思也无法啊,难道要强硬着自说自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