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司然浑身酸痛无力,她被姜啸恒强势的气息狭裹,累的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姜啸恒在她额头上落吻,抱着她去沐浴,他将温热的水撩在她细腻如瓷的肌肤上,看着盈透圆滑的水珠映着他吻在她身上的烙痕,心情莫名好转。冼司然无力倚靠在浴缸边上,她气息微弱道:“姜啸恒,你为何那么禽兽?”
他要是不举就好了,她真的好累。姜啸恒在她耳边,气息灼热道:“丈夫在太太面前,都是禽兽,习惯就好。”
他是个粗人,说的全是粗话,气的冼司然想锤死他,但是她累的没力气,就轻轻阖上眼睛,索性眼不见心为净。姜啸恒重新换好床单,很细心地帮她擦洗换衣,若是从前,他不会想到自己会如此耐心伺候一个女人。将熟睡的冼司然放到床上,姜啸恒清洗后重新拥她入怀,不免忧心忡忡。他也不知道冼司然能不能听到,兀自在她耳边喃喃道:“世道这么乱,你能逃到哪去?在我的地盘,我还能护着你。若你真从我身边消失,遇到危险时,又有谁能帮你。”
他摸着她白皙的脸蛋,很是犯愁,她何时能温顺些,老老实实被他保护有什么不好?冼司然醒来时,已是午夜时分,她梦到自己成功逃开姜啸恒的魔掌,这个梦很真实,但桎梏住她腰间的手,更加真实。转头看见姜啸恒的俊脸,冼司然气的哭出声,果然梦都是相反的。姜啸恒凑上前吻着她的唇角,逗弄道:“醒来就哭,你是水做的吗?”
冼司然看着他就生气,猛地别过头道:“不用你管。”
“消消气,我们去吃东西。”
姜啸恒摸着她的脸,轻声哄着,“都睡了一整天,总躺着身体会出毛病。”
冼司然甩开他的手,“要去你自己去,我懒得理你。”
她陷入柔软的床中瘫着,一副恼怒倔强模样。姜啸恒轻笑,大手暧昧轻缓地摩挲着她的腰,声音低沉嘶哑道:“你又开始皮痒,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嗯?”
冼司然寒毛直竖,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她瞠目结舌骂道:“一天天净想着这档子事,你不是人。”
她被他折腾的半条命都差点儿搭进去,他竟然还那么精力充沛,这太匪夷所思了,他真的是人类吗?姜啸恒饶有兴致地打量她慌乱模样,呲牙一笑,俊美的脸又坏又魅,他威胁道:“你敢不听话,我现在就收拾了你。”
他扯过她胳膊,强势地将她压在身下,语气温柔却像催命似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不去?”
眼见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这次冼司然想也没想,惊惶地点头答应:“我跟你去,你不要乱来。”
她真的怕了,倘若再来一次,她真的会被折腾死。“真乖。”
姜啸恒吻了她一下,然后翻身起床,他将自己早就备好的礼服递给冼司然,“把这个换上,我们吃些东西再去跳舞,我好久都没跟你跳舞了。”
这些日子,沪城南边新开了一座码头,他整天整宿都在那里忙碌,总是抽不开身来陪她,这次难得出来,就好好玩一玩。他换上裁剪合度的西装,抻起的胳膊带动腹间垒块分明的肌肉,显得他肤质幽深紧致,身形高大健壮。抛开他的土匪霸道,姜啸恒无疑是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子,冼司然觉得,若他一开始不那么强盗,稍微温柔些,兴许她会爱上他。冼司然想的入神,看向姜啸恒的视线直勾勾的。姜啸恒上身扣子还没系好,大片胸膛露在外面,充满着男人阳刚气息,他穿戴好后,就转头调笑她,“你丈夫好看吗?都看入迷了。”
冼司然表情微顿,随后立刻翻白眼,毫不留情骂道:“少臭不要脸。”
她才没有他这么色。姜啸恒被骂习惯,不痛不痒,他上前几步,双手撑在床边,与她对视道:“磨磨蹭蹭,不如我亲自给你换衣裳?”
“滚开,流氓。”
冼司然瞪他。她又要发怒,姜啸恒识趣投降,“逗一逗你,还急眼,你见谁家的太太那么凶?”
冼司然想反驳:我才不是你太太。但姜啸恒这厮绝对会发疯,她不敢再惹他,撇过头小声道:“你给我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矫情的你,你身上哪块肉我没看过。”
姜啸恒嘴上不饶人,却还是转过身去,他平时很宠她,甚至很听她的话。冼司然就冲着他背影翻白眼,这厮狗嘴吐不出象牙,真粗俗。她边犯着嘀咕,边脱下宽松睡衣,将软绸礼服披到身上。床下早已放好一双宽根小皮鞋,她脚踩上去,尺码很合适,可想而知,这男人预谋已久,他未雨绸缪,就等着她上钩,她逃跑,逃成一个笑话。想到此,冼司然就愤怒地踩紧鞋子,鞋跟碰撞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姜啸恒顺势回头,当看到小娇妻的一瞬,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冼司然一身黑色软绸长裙,小臂上套着黑色蕾丝手套,她身材凹凸有致,纤长柔软,鸦青色长发如瀑,流泻在单薄圆润的肩膀上,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唇色妖娆。她美的惊心动魄,盛绽玫瑰都不及她姿色的万分之一。姜啸恒忍不住上前搂住她,感叹道:“真美,我就知道,这身礼服最适合你。”
他颇有些骄傲,这么美的女子,是他姜啸恒的太太,他占了大便宜,老天真是眷顾他。冼司然就冷笑:“你都提前量好我的尺寸,在这等我上钩,怎会不合适?”
她仍是生气被姜啸恒算计,兜头凉水就往姜啸恒脑袋上泼,这旖旎气氛,顿时被她破坏的消失殆尽。姜啸恒就狠狠吻她,又轻轻掐她的脸,抱怨道:“不会看气氛的臭丫头,又开始不乖了。”
冼司然‘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轻声哼道:“少废话,你还出不出去?”
自然是要出去的,姜啸恒本就打算抽空带她出来玩玩,他也想她开心,他强势拉过她的手,让她搭入他臂弯,二人一同去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