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军士们的行军床离地面都有一些距离。
要不然睡觉都没法睡。
整个人都跟泡在水里一样。
雨下的急,众将更急。
这雨大到连出门都难。
斥堠们巡逻的距离也缩减了不少。
基本只能在营地周围十里内转转。
老子曾经提出过祸福相依的思想。
大危机之中,也往往包含着大机遇。
今日斥候远出探哨归来。
向自己的上司唐斌报告了今日所见之情。
唐斌问道:“今日所见,可有异样。”
那军士回道:“今日我从营地往西北去。
走了三里多地到了汾河边就回来了,什么异样也没有。”
“你为何不过河查探,那本就是你该做的,在我手下还敢偷奸耍滑。”
军士连忙禀道:“我哪敢啊!
只是连续几天大雨倾盆,汾河水位暴涨。
河岸边很多草木都被淹了。
我顺着河岸走了十几里,那些原本水浅能过河的地方现在都过不去了。
这才回营来。”
唐斌点了点头。
“嗯,这倒也不怪你。
你去歇着吧。”
“属下告退。”
唐斌将手凑近篝火,温暖着身子。
看向旁边坐着的四人。
这四人是谁,其中两人是唐斌的副将,文仲容与崔埜。
另外两个则是苏定营中的副将。
神火将魏定国,圣水将单廷珪
两人本是蒲州军官。
和关胜、唐斌、郝思文三人都曾是一地从军的同袍。
几人关系本就不错。
时常会聚在一起联络感情。
今日两人也是因为下着大雨,不用作战,闲着没事,来到唐斌帐中闲聊叙旧。
刚好遇到了唐斌麾下斥候回来同报情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单廷珪最擅长水浸兵法。
对于水位一词十分敏感。
“汾河水位暴涨,说不定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