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玄闻言步子一顿,“王妃还有何吩咐?”
凤吟晚抬了抬手,示意玉屏将自己扶起来。
“王爷呢?”
大殿之上她晕得突然,虽不知皇帝为何会改变旨意,但紧要关头是夜听澜开口将此事叫停,能保下凤家,多半是他的缘故。
亓玄闻言微微一怔,如实开口。
“王爷伤势严重,眼下不便轻易挪动,圣上特许了留在宫内养伤。”
看了她一眼,又道,“王妃不必担忧,宫里头有云王殿下陪着,容妃娘娘也遣了人去照顾,王爷无事的。”
这般阵仗,伤好之前他恐怕不会回府了。
心微微一沉,凤吟晚眼睫一垂,颔首,“知道了。”
姜如墨就守在前院,听得她醒来的消息当即便赶了过来。
“王妃。”
一别数日,他身上的官服还未卸下,风尘仆仆,一看便是才从外地回来。
凤吟晚点点头,轻声将玉屏遣了出去。
姜如墨迈步上前,“王妃现下觉得如何,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
下腹的锐痛早已散去,若说不适之处,恐怕就只有隐隐发昏的额角。
这种感觉,早在前两日她便已有过。
恍惚间,被暗算时那股刺鼻的异香又浮现,凤吟晚眼色一沉,眸中蕴上几分寒意。
“方才你替我诊脉时,可曾发现有何异常?”
即便是头三月,情绪激动之下也不会如此易动胎气,她很确信,她的身子的确有异常,只是,她诊断不出来。
姜如墨微怔了下,亦是摇头。
“王妃动胎气是肝火躁动、怒气攻心所至,从脉象上来看确无别的异样,您这般问,可是……”
他谨慎抬眼看过来,不料凤吟晚却是抿唇。
能破手镯固子丹的东西,果然厉害。
默了半晌,又道,“身孕的事,你早就已经知晓了吧?”
自始至终,只姜如墨一人替她把过脉,她是真怀孕这事,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知晓。
姜如墨顿了顿,颔首。
“是。”
果然!